“你们家早就卷了出来。”叶顾怀看破了何七少的心机,直截了本地说,“这方绣帕,是我从季平,就是我喊‘熊二’的那位身上搜出来的。他藏在怀里,珍之重之,可见是他倾慕的女子所赠。你以为,像他这类游侠头子,娶不到甚么样的女子?”
“你这神采有点伤害啊!”叶顾怀挑了挑眉,“有甚么不对吗?”
等篝火燃烧起来后,他映着火光,细心研讨过绣帕每一寸,好久方长抒了一口气,张口便是:“这绣帕很贵,代价数千钱。”
何七少讪讪地,不敢多问。
“没甚么。”偷窥被抓,非常难堪,何七少只得硬着头皮问,“您为甚么不佩刀呢?”
只见他对着月光,当真打量绣帕,眉头舒展,半晌后才问叶顾怀:“能够燃烧吗?月下看得不敷清。”
面对何七少的发问,叶顾怀思虑了一下,才说:“大抵吧!”
独一触碰不到的,大抵就只要真正的王谢嫡女,以及王室公主、翁主们的石榴裙了。
“但卫国土地狭小,翠绮罗的产量不高。”叶顾怀已经帮何七少把来由说了出来,“每年为数未几的产品,全都贡进了卫宫,对吗?”
毕竟,包是背在内里让大师看的,略微懂行的人一看都晓得,这是豪侈品,能够满足人的虚荣心。手帕这类东西,总不能不时候刻捏在手上夸耀吧?又不是神经病!
何七少之前并没有把绣帕当一回事,重视力全在契书上,听叶顾怀这么一说,才拿起绣帕,细心一瞧,神采便有些凝重。
而这两百匹翠绮罗中,只要有一百五十匹,每年要当作“岁供”送出去。
“求财不过是个幌子,或者说,顺带发的财。”叶顾怀淡淡道,“真正的启事,谁都不清楚。”
何七少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找到就是找到,没找到就是没找到,‘大抵’是甚么意义?”
真正的剑客,将剑视为生命,哪怕何七少这类半吊子,也不会拿佩剑干这类事。叶顾怀却做得干脆利落,只图顺手,可见那柄随身照顾的铁剑对他而言,顶端算件趁手的东西,没有一点崇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