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兄天然就是本身的娘家哥哥,东安郡王的嫡宗子唐明朗,郡王嫡子,这个身份已经很高了,但是周玉堂用了服侍这个词,阶层分的非常清楚,又没有别的称呼,光是三爷,那更高的,就是皇子了,皇三子!
她还没想出话来讲,反是张妈妈先忍不住了,她本来在门口等着服侍的,此时恰好厨房送了热汤来,她就接过来,捧着汤碗来放到桌上,笑道:“我们大奶奶最是念着大爷,今儿听到说外头有两笼鸽子送出去,也特特的叮咛人与厨房说,大爷爱用八宝鸽子,叮咛早晨做了来呢。”
传闻是因着她的这个表侄儿本来就在户部办差,只是因是冷衙门,无甚出息,现在来撞表姑母的木钟,想要调去粮草衙门,因着赈灾是大事,上头都看着的,如果办的好了,入了长官的青睐,此后出息就有了。
两人没有甚么话说,周玉堂是不太耐烦这个老婆,而唐宝云则更庞大,又是陌生又是不美意义又是严峻,且也找不着话头子,底子找不到有甚么话题可聊,两人只沉默着对坐用着晚餐,只听到碗箸相撞收回的轻微的声音。
这件事的启事是东安郡王妃叮咛唐宝云与周玉堂说,让周玉堂把她的一个表侄儿调去监运今冬的赈灾粮草。
半子是亲半子,儿子却不是亲儿子。
唐宝云刚才还带着淡淡浅笑的脸沉了下来:“妈妈胡说甚么呢!快闭嘴,这里不消你服侍了,你出去吧。”
第五章第五章
为甚么会如许呢?唐宝云也不是个笨的,她学理出身,特别善于逻辑,抽丝剥茧一点点往前推,很快就想明白了。
“此后再不会了。”唐宝云从速说。
张妈妈涨红了脸,只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下不来台。她是唐宝云的奶妈妈,从小到大,她在唐宝云跟前就是有面子的,不管唐宝云嫁了还是没嫁,张妈妈都是唐宝云院子里的老祖宗似的,向来没有捱过如许的硬话。
敞亮的烛光下,唐宝云脸颊微红,她的大眼睛闪着盈盈的动听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