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几次换的床单来着?完整没法记得清楚。
“哦,我给他打了按捺剂。”梁溊满不在乎地说。
顾思远按捺不住低低的喘气,顺服着本能的指引,把本身埋在了梁溊怀里:对方身上暖和的同类气味仿佛溺水之时的一根稻草一样,固然强大和微薄,倒是他此时能抓到的独一一个能感遭到放心的安慰。
“只要你情愿,这些都是小意义。”盖亚安然地说。
顾思远感觉本身几近没法抵抗得住更多的情.欲重压,但他身上的汗水在被人用一方冰冷的毛巾渐渐擦干,而鼻间传来的同类气味更像一张绵软的细网,在他和欲.望的直接对峙之间铺就了一层固然微不敷道但又实在存在的缓冲带。
梁溊冷着脸——或者说僵着脸也能够——任由顾思远抱着本身,直到对方按捺不住地在本身怀里颤抖着对抗欲.望的冲刷时,才用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不要对抗你的欲.望,”他在顾思远耳边低声说,“顺服它,把本身当作一艘船。它只会成绩你,不会淹没你。”
“目标呢?插手你?和你一起做基因库的数据婚配事情?”顾思远问,“底子没这么需求吧?”
——公然是他!
“人类的身材就是累坠,”盖亚有些不解,“你现在接受的发情期不就说了然这一点?”
几近不消踌躇,顾思远的心中就忍不住地升起了一种难以忽视的违和感。
他第一眼先看向了中控台中间的记录各项数据的仪器,然后判定地给顾思远打了一针营养剂,接着重新调剂了房间里的温度和湿度,并让机器人拿来了新的床上用品筹办改换。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到本身会有抱着这个凉薄中校不罢休的一天……不过,现在抱着仿佛感受也没那么糟糕。
梁溊收起注射泵,顺手扔给机器人让它措置:“睡你的吧。”
“我真的很赏识你的这类当真态度。”盖亚说,“以是,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插手我?”
“傲娇大大……”顾思远含混地说。
“如果我要做到这个,就要像你一样,把本身变成一个拟人智能?”顾思远问。
很难说这类放松是无益还是有害,因为有了铺垫,顾思远没如何挑选地就干脆地昏倒了畴昔。
“不,我明天赋是最普通的。”盖亚说,“你晓得吗?我一点儿也不喜好‘盖亚’这个名字,这是一次没有需求的让步。”
但盖亚并没有给他流露更多:“这是我们成为火伴后要会商的事情。”
不管如何说,在发情期时会客都是一种挺难堪的场景,特别是你不晓得本身方才有没有暴露甚么丑态的环境下。
而当信息素的影响一旦消逝后,顾思远就从未感觉本身的脑筋能够如此清楚地思虑过。以是,他非常必定:前两次本身和盖亚的相遇,主动找上去的那一方都是本身。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在他前次和盖亚见面的时候,盖亚明显一副“没事快走、少来烦我”的态度。
盖亚点了点头:“没错。”
“猜猜看?”这是盖亚的答复。
他笑出了一口白牙,看起来诚心极了:“抱愧,我胸无弘愿,就想小人物地过一辈子。”
听到他这么说,盖亚反而笑了一下。顾思远说不太清楚他这个笑容里有甚么意味,但感受上却不是非常好。
此时卖力监督职责的是梁溊,他游移了一下,喊了顾思远一声但是没有获得对方的回应后,便起家走向了无滋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