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哄小孩子的话让舒忱的脸上可贵带了点笑容:“快去吧快去吧,离了你我还活不成了?”
沈氏咯咯地笑着。那笑声在秦氏耳中,确切刺耳之极。
不过他略猎奇究竟甚么样的女子会嫁给贺嵘,手贱地抽开了摆在桌上的画卷。
舒县丞在衙门浸淫多年,舒恰那张证词固然没有署名只要指模,他又如何会认不出舒恰的笔迹来。
舒忱却毫不在乎她的漫骂和谩骂,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分开了地牢。
“母亲?”舒忱嘲笑道。“您怕是想错了。休书不休书不过是个典礼,你在父亲内心甚么时候是他的正妻了?——哈,现在倒好,真的不是了,你那两个儿子也要跟着你,从嫡子的位置上滚下来,成为官奴的儿子了。”
贺峥垂着头听着贺老太太苦口婆心的劝,却并不答话。这话他没法答,跟老太太说不,定会起一场风波;承诺下来吧,还不得后院着火?只能拖着——
若不是他们执意把家事捅出去,本身又岂会在衙门里遭人嘲笑?!
说来,还是沈家做的媒。
秦氏罪名已定,他的治家不严也算是定了。与其有个黔面放逐的正妻,还不去休了秦氏,将这事推得一干二净……
是以舒恰若留在括苍县,舒县丞一定会给她好脸,秦氏也一定会放过她。
得知这个成果的沈家变了主张——他们要求舒县丞休掉秦氏,将秦氏贬为官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