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老太太不便直接鞭挞小李氏,只得让人狠狠地又把翠云打了一顿,只打得浑身是血,让她把暗害贺峥的事一点不准漏全说出来。
翠云本就受过大刑,又被老太太照头来了几下子,现在早已进的气少出的气儿多了,闻言竟吃吃嘲笑道:“报应?……太太几年前就在大少爷的药里动了手脚,这么些年大少爷的身材早就不成了……不过是迟早的事儿罢了。我是美意送大少爷早走一程,让他少受些折磨……大少爷该谢我才是!……报应也不该报应在我身上!”
当下老太太便说府里出了内贼,把小李氏身边儿的人都给拘了起来,命人酷刑鞭挞,不幸红珠好不轻易早上才到小李氏身边服侍,现在就要遭此一劫。老太太又将本身身边的缨络留在小李氏这儿:“这两天你不必再我身边服侍了,太太身边的丫环都拘了起来无人可用,你就留在这里服侍太太。”
这就是不虔诚的主子,她既然会迫于权势出售之前的主子,天然也会因为其他的权势逼迫而出售现在的主子。谁也没有想太小李氏竟然会蠢到把红珠留下来,红珠在,就是活的证据。
翠云这才怕了,将常日里攒下的钱拿给他父亲。谁知他父亲得了长处,经常来找她要钱。她一个做丫环的,那里有很多钱?这才打上了大李氏嫁奁的主张。
舒忱咬了一会儿勺子,不解道:“那她为何又承认了?”
可这动静还未传到贺府,便被贺老爷先行截下了。
好半晌才感觉唇上剧痛,渐渐展开眼,才看到缨络正掐着她的人中,而老太太仍然黑着脸坐在上位。小李氏内心惊奇不定,再三衡量,只得咬牙认了,蒲伏在地哭道:“……媳妇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等昧知己的事,还请母亲看在我为贺家生儿育女的份上饶了媳妇,少了的东西……我定给补上!”心疼的都要滴血了。
因是家丑,贺老爷使了些银子,不必过公堂,只在大牢里私刑鞭挞了刘大夫、翠云、红珠等人一番,终究得知了来龙去脉。
贺老太太当下大惊失容,赶紧让人再去请一名大夫,这头拉着贺峥也哭了起来:“我薄命的孩子,便是大婚当日吐了血,如何未曾与我说过?”
她也不敢偷大件的东西,三不五时地偷个镯子摸个戒指的,一来二去胆量更加大了起来,两年下来便偷了那么些东西。
贺峥和舒忱坐在榻上,你一勺我一勺共喝一碗鲜奶红枣燕窝粥。翠烟站鄙人面正在回禀小李氏院子里的事。
刘管家把供词给老太过分了目,老太太立即去了小李氏的屋子,劈手将供词摔在她脸上:“你另有甚么可说的?!”
真是打盹了就有人递枕头。贺老太太赶紧命人把翠云的家里人也扣下了,几番查问才晓得,这一两年来翠云没少补助家里,他父兄每隔一个月就会来府里找她拿钱,本日恰是拿钱的日子了。
翠云无妨倒是被家里人给卖了,毕竟也没别的体例,只得说了实话。
为何?贺峥也不晓得,不过很快他们就晓得了:从贺峥院里出来的红珠挨不过刑,招出了一见天大的事――她曾受太太教唆,在贺峥的饮食里下过一剂药,次日贺峥就昏倒不醒命悬一线了。而送药过来的,恰是小李氏的亲信丫环翠云!
小李氏闻言,更是唬得六神无主。
贺老太太和贺老爷亲身来了贺峥院里,扣问当时景象。贺峥道:“当时孙儿病得昏昏沉沉,也不知是谁给了喂了甚么……不过大婚当日孙儿醒来,确切曾口吐毒血。此事舒忱能够证明。”顿了顿,又道:“孙儿前几日身子已经有了转机,可自打吃了那刘大夫开的药,身子更加不好。因大婚当日孙儿曾吐毒血,内心便有些思疑。把药停了以后公然有所好转。”他没说的是,那刘大夫与此事八成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