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计们齐齐打了个激灵,恐怕本身步了朱大的后尘:“店主固然问,我们知无不言!”
虽说没找到真帐本有点遗憾,贺峥也没太懊丧。只要获得目前的阶段性胜利,就像围城翻开了一个缺口,剩下的事就好办很多了。
“瞧您这话如何说的?谁这辈子不办点错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贺峥淡淡一笑:“既然是那就恰好了。”朝身后一挥手:“都出来,务必把帐本给我找出来!”
那小伴计主动上前拍门,未几时就有个老妇人开了门:“呦,我当时谁呢,本来是莫小子。这前面跟着的是?”
没想到二蜜斯竟将他们的卖身契给了贺峥!一想到本身的卖身契竟已落到贺峥的手里,这时候酒坊掌柜才惊觉,贺峥如果然把本身卖了,他还真没处说理去。
不管如何说铺子现在终究到本技艺里了,还从朱大的房间里抄出来了五十多两银子。又颠末他大早上的杀鸡儆猴,酒坊的掌柜也不是个傻的,也不知他从哪儿得的动静,归恰是一开门就把贺峥迎了出来,奉上了真的帐本和一个小木箱。
那掌柜内心刚松了一口气,却听贺峥又道:“不过您这毕竟是犯了错了,再当着这酒坊的掌柜怕是要有人说我识人不清了。我新街路另有一家布庄,您去那边儿先当个伴计吧,我这头要再整修一番改个酒楼,转头修整好了得空再给您安排活计。”
赵人伢子赶紧承诺了。
贺峥将一摞卖身契拿在手里把玩,直让这群人看得心惊胆战。“这二位掌柜这些年想必赚了很多钱吧?也不知娶妻了没有?”
那伴计喜不自胜,忙上前把本身的卖身契领了。
他一早儿就闻声了隔壁的动静,见朱大被捆了,赶紧派人去贺府想要跟小李氏禀报,哪知连门房都没出来――贺老太太掌家这些日子早把小李氏的人连根拔起,现在的门房底子不认他们。
几个伴计面面相觐,都没想到问的竟是如许的题目。
贺峥上前,似模似样的作了一揖:“这位大婶,叨教这但是朱大朱掌柜的宅子?”
那妇人倚着门瞅着贺峥,闻言嗤笑:“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跟着这小子来,能不晓得这儿是哪儿?”
贺峥本来对买卖人丁这事儿心中另有芥蒂,可他也没有甚么别的体例。这些人或许都是朱大和酒坊掌柜部下的白叟,留着没准还会再生祸害。他就是再缺人,也不会用这些人。何况,贺峥感觉他既然已经穿到了本主的身上,也应当学着适应原主的糊口。
贺峥本日带来的人,除了赵人伢子手底下的打手,另有他上回采买的护院。去朱大师抄检不好带着外人去,便让赵人伢子先归去了。临别贺峥还塞了十两银子给他:“赵老板受累。那朱大您且先帮我看着,别让他跑了也先别卖,我且有效呢。”
剩下的人见贺峥真把卖身契还他了,纷繁悔怨不已。只是为时已晚,贺峥也没别的话要问了,便将剩下的卖身契一齐儿给了人伢子:“费事赵老板陪我走这一趟,这些就当时我的谢礼吧,赵老板可莫要推让。”
而阿谁被放还了卖身契的伴计则一边后怕一边光荣:幸亏本身反应快啊!
让人把这老头送到新街路去,贺峥转头就开端拷问两个店里的伴计了。
贺峥乐了,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好小子,少爷说话算数,哪张是你的卖身契?过来领了,再赏你五两银子,你且带路,我这就要去朱大那宅子看一看去。”
唯有一个酒坊的伴计略微机警些,闻弦歌而知雅意,赶紧上前回禀:“小的晓得!那朱掌柜十年前就结婚了。因着良贱不通婚没有好人家的闺女情愿给他,还是从外埠买来的媳妇呢。您瞧见没有?过了这条街往南走劈面第一座院子就是朱掌柜给他媳妇置下的。我们掌柜的固然没结婚,可也买了一座宅子,也不远,就在这铺子前面。我们掌柜的为了便利还在铺子里开了一个角门的,从这角门直接就能到他那院子里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