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砚还是一袭白裙,薄纱覆面,端坐于主位之上。目睹岳陵笑嘻嘻的走了出去,盈盈站起,微微福了福,轻声道:“公子来了。”
如果放在旁人身上,她现在早已冷然相向了。但是不知为何,对着岳陵,偏生却生不出半分愤怒来。一颗心轰但是跳之际,反而竟似还隐有几分欢乐。
咬了咬樱唇,低声道:“你莫恼她,我代她给你赔罪好不好?你…..你的腿到底如何了?有没有事?”
但这会儿一眼看到岳陵腿上的模样,心中只觉大疼,恨不得本身能以身相代才好。听着玉砚说找郎中,想也不想的拔腿就往外跑去。
小丫头既恼他不肯相让,心中委曲。又担忧他被烫了,不知究竟如何了。心中纠结之下,那大哭也不满是转移视野,反倒大半是情急而至。
玉砚俏脸一热,黑长的睫毛垂下,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她善于妓家,年纪虽小,耳濡目染的,可谓阅人多矣。又如何听不出,这厮语意中的含混和调笑?
嘴巴咧的见牙不见眼的,不住的点头,贼笑道:“不嫌不嫌,先叫子鸿也行。那啥,等风俗了再叫哥哥,然后是子鸿哥哥,再然后就是陵哥啊、鸿哥啊啥的,等更亲热些时,那啥……”
“肉…肉羹?!你这会儿还惦记取肉羹?那啥,不消了,我这儿有,刚烫熟的,新奇热辣,你要不要尝尝看?”岳陵俩眼一翻,险险一口气没喘上来。
正羞得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的工夫,却听堂下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蝶儿大喊小叫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汤来了汤来了,哇,好烫好烫….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