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挑出来一块藕荷色的、一块绛紫色的衣料预备着给徐婆子做衣裳,又给大嫂王氏选了一块水蓝色的。想着小叔也要说亲了,也该做身新衣裳,又拿出一块石青的。
青青:咯咯咯……
宁氏笑着把衣料递给徐婆子,又拿起此中一块水蓝色的递给王氏:“我瞧着这块料子的色彩最衬大嫂的肤色。”王氏赶紧把手往身上抹了抹,接过宁氏手上的料子:“这如何说?另有我的?”
徐婆子道:“我哪晓得甚么格式?整天穿的不都是一个样儿。你在内里见过世面,晓得甚么款式好,你瞧着做就行。”
“阿谁徐老板向来很抠,从他那买再多东西也不肯送你个针头线脑的。你不干了也恰好,咱家那么多亩地呢,就是佃出去那么多,剩下的几亩地你大哥本身种也够累的。你现在恰好家来,帮你哥种地不好?恰好娘给你相看相看媳妇!”
“哎!”王氏应了一声,回身就出去,刚翻开门帘子,就瞧见宁氏带着孩子抱着东西过来,忙上前接过来,不忘扭头和徐婆子说:“娘,弟妹过来了。”
“不在屋里养着,过来干啥?”徐婆子仍有些心疼她的鸡,闻声宁氏过来也没甚么好气。
宁氏道:“另有这做胭脂用的花得按季候收买,这个得小叔去跑。”
徐鸿飞抹了把脸,把徐婆子扶回炕上:“别提了,店主的大小子去县里学会了打赌,欠了人赌坊五百两银子。店主固然有个铺子,看着糊口余裕些,但也没有多厚的家底,把家里的银子凑了凑还差二百两,就把屋子铺子都卖了,还了钱后还余下些,一家子清算东西回籍下去了。”
青青在炕上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直乐。徐婆子闻声“咯咯咯……”的笑声,回身瞪了眼青青:“你才多大就会听笑话了?”
“镇上有两家胭脂铺子,都是去县城拿的好胭脂,最好的一盒要二两银子的,就是浅显的也要两三百钱。再贱些的几十个钱的胭脂也有,凡是在我们杂货铺卖。”徐鸿飞提及镇上的买卖头头是道。
徐鸿飞皱着眉头说:“铺子开起来倒是轻易,只是这做胭脂不是个轻易的。光我们家这几小我可做不起来,再者说也没那么大的处所。”
徐婆子听了一吓:“那知府大人家能乐意?”
青青躺在炕上听着,一脸黑线:祖母,你跑题了……
宁氏道:“倒不是他们本身本家的奥妙方剂,都是我们这群丫环瞎本身捣鼓的,不碍事。”
徐婆子打了一通,也累了,气的站在屋里当间掐腰直喘气:“那你说你想要个啥样的?”
刚说了给老三徐鸿飞说媳妇,徐鸿飞就抬脚出去了。徐婆子一惊:“如何这时候返来了?”
徐婆子一撇嘴:“这花儿还用买,这房前屋后、地头堰边的都是玫瑰,还不敷使得?”
宁氏道:“不瞒娘说,我想在县城开铺子。二郎在县学里读书,一两个月才回家一次,吃住都没人照看他,我实在放心不下。至于胭脂,我想着也不消去进货,我在刘家服侍的时候,大蜜斯不喜好内里的胭脂,都用本身做的。这些年,我带着那些小丫头找了好些个古方,挨个都试了一回,做出来极好的有五种,另有十来种易得的。”
徐婆子听了好悬一口气没上来:“人家长得俊的又会做买卖的看的上你这个土包子?本身吃几碗干饭不晓得?你就老诚恳实给我找个咱村里的大女人就很好,你看你大嫂、你二嫂,村里谁不说咱家娶的媳妇好,模样姣美不说性子也好,你娘我的目光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