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在中间看着三叔天花乱坠的吹嘘了一番自家的胭脂,别说那丫环桃枝,就连曹奶奶都听住了,挨个拿起细瞧了一番。待走时,那最好的几样,她每样都要了十份,一共花了一百一十二两银子。徐鸿飞给她免了二两的零头,又奉上一包玫瑰花茶。
“哎呦这个小鼻子,可真是没谁了。”徐鸿达抚掌一笑,“快洗手吃去吧。”又转头和宁氏说:“快进腊月了,县学也放了假,一会我去铺子里,和鸿飞一起归拢归拢归拢帐本,本年咱早些家去。”
曹氏结婚三年至今没有生养,现在见这聪明聪明的女童,天然爱不释手,将她抱在怀里,细细地问她叫甚么名字,多大了,喜好吃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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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鸿飞还是有些怕他哥的,不敢再言语。
开初大妞对朱朱这个名也没甚么观点,反而听大妞这个名字风俗些。又是这个青青,刚一岁就满嘴的话,还晓得好赖了,每天说满村的大妞二妞,不如朱朱、青青听着美。大妞听很多了就上了心,不准旁人再叫她大妞。“我叫朱朱!”她老是这么慎重的自我先容。
瑰馥坊里,徐鸿飞正扒拉着算盘。这胭脂铺了开了也有一年了,买卖只能算普浅显通。徐家一家子都是布衣百姓,本钱也不算特别多,开的胭脂铺子在端庄贩子眼里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县里有权有势的或是有钱的大部分认那些老店,而县里的贫民多数买不起他家的胭脂。只要一些富庶的小户人家,买过他家胭脂,方知又好用又便宜,经常来帮衬。
那妇人姓曹,父亲乃是大理寺少卿。曹氏刚及笄便和户部侍郎李家的三少爷李明鉴订了亲,过了一年就出嫁了。李家原是这玫城县人,每年都安排家人回籍,一是为了祭祖,二是照看下族人。本年就是李明鉴奉父亲之命,携妻回籍。曹氏从小在都城长大,向来也没出过远门,现在又是寒冬时节到这玫城县来,既没有花瞧又没有水看,只能偶尔出来闲逛下,以排解无聊之意。
“好!”青青昂首看着喜好装大人的朱朱,笑眯眯的点头:“闻着是枣泥味,定是县学旁那家朱记点心铺做的枣泥山药糕。”
“我不去,娘和了面,我在家看娘烙饼。”朱朱当初跟着青青一向喝宁氏的奶,一年工夫就窜了一个头高,胃口也开了。现在更是对旁的都不感兴趣,每天就喜好守着宁氏看她做菜做点心,小小年纪就一副想把宁氏的厨艺都学去的架式。徐鸿达见朱朱不想出门,便抱着青青去了铺子里。
徐鸿飞:大娘大姐们,我们这是胭脂店,不是求子庙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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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头,徐婆子雇了几小我清算了自家田头的旧屋子,又找了十几个熟悉的品性好的妇人,蒸出玫瑰香露来,再按那十来样浅显的方剂做出胭脂来,盛在定制的小瓷瓶里。至于那几样可贵的,都是宁氏本身在县里拿了村里送来的玫瑰花露持续加工,加了些滋补药物,非常可贵。
传闻是卖胭脂的店,这三少奶奶先去了三分兴趣:“这穷乡僻野的有甚么好胭脂,送归去吧。”
徐鸿飞唉声感喟:“那也得有朱紫上门来让你三叔先容啊。”说着抱着青青到里间,和正在算账的徐鸿达筹议:“二哥,等来岁开店就让青青在店里呆着吧,只要青青在,咱不愁没大买卖上门。”
“多大的孩子就总喜好往铺子里跑。罢了,明天就带你去,你三叔见了你去准欢畅。”青青就像身带财气似的,每回她一到铺子,买卖都格外好。那三两一盒的胭脂多数都是青青在的时候卖出去的,徐鸿飞一见青青就叫她小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