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弘川黑着脸摔了枕头。
等也是白等。
周海德这个死瘦子,竟然敢欺诈他,说甚么阮氏还是很体贴他的,男人还没回屋,她倒先美美的睡上了,这就是阮氏的体贴他?
阮明玉觑一眼莫名发飙的狗天子,依言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望着倏然起立的汪弘川,阮明玉揉着发痛的右臂,迷惑再问:“陛下?”
还在新婚期间,凤仪宫内的安排一派喜气洋洋,勾着金丝斑纹的大红罗帐,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锦被,遍贴喜字剪花的窗墙,滟滟生辉的成排红烛,连脚上穿的软底睡鞋,都绣着鸳鸯戏水的精彩图案,阮明玉环顾一圈,最后扯扯嘴角,径直抱了一床被枕去睡美人榻。
汪弘川又失眠了。
叫人备了热水,阮明玉才从炕上趴下来,却见周海德捧着拂尘,颠颠儿地跑了过来,他喜上眉梢道:“娘娘,陛下要传些夜宵,他叫主子过来问问,娘娘要不要也传些来用?”
另一边,阮明玉已经泡了个美美的热水澡,筹办先行一步去见周公先生了。
她还是见机点,主动去美人榻窝着吧。
被汪弘川这般凝神盯着,阮明玉俄然感到满身发毛,她下认识地今后缩了一缩,口内强自平静道:“陛下?您如何了?”话音刚落,就被汪弘川蓦地一把摔开了右臂。
仿佛惹陛下活力的祸首祸首,是他这个贴身侍从似的。
但儿子从那里来,必须有女人给他生呀。
这狗天子到底在发甚么疯?!
但是,女人若想有孕产子,必得和男人密切圆房。
老板貌似正处于狂躁状况,她……还是低调保安然吧。
闻言,汪弘川剜一眼周海德,声音冷冷道:“都是你叫朕自讨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