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玉可不想当甚么弱柳扶风的娇美人,以是,她一瞅到机遇,就带着阮明丽到花圃里放风。
东阳侯世子悄悄拧一下幼女的鼻尖儿,笑赞道:“爹的小丽儿真短长。”言罢,目光又朝长女望去,只见她穿戴一件月红色的裙装,俏生生的立在一旁,眉间没甚么烦闷忧色,仿佛表情还不错的模样,“玉儿,你也别帮衬着和小丽儿玩,抽点工夫,把你的狗刨字好生练一练。”
东阳侯夫人头疼的短长,为家庭敦睦稳定计,宗子自是嫡出为好,但是……
二老爷一听这话,顿时灰溜溜的不敢闹了。
入了腊月,离新年便不远了,全都城都很低调,鞭炮不敢放,春联不敢帖,只敢关起门来好好吃喝一顿,胆量大些的,还会在家里听小戏赏歌舞,东阳侯府不敢行犯禁之事,素喜操琴自娱的东阳侯夫人,已快一年没摸过琴弦了,爱听老婆弹琵琶的东阳侯世子,也快一年没饱过耳福了。
孔氏叹了一口气,不再持续这个话题,便转开话锋道:“今儿戚家送了喜帖来,再过一阵子,你姑姑的夫家妹子要出阁,你……筹算去么?”
东阳侯世子朗声笑道:“哈哈,那你抓到姐姐了没有?”
已是春归大地,又兼这日阳光亮艳和缓,非常合适晒太阳。
东阳侯世子瞪眼训话:“字如其人懂不懂,你娘把你生得这么都雅,你却写的一手烂字,真是丢爹的脸!你给爹好好临帖练字,爹随时都会查抄,叫爹发明你躲懒偷闲,看爹如何罚你!”
阮明玉弱弱的辩论道:“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内心却在吼怒,仿佛你写的字有多都雅似的!
阮明玉哼哼笑道:“他倒是想,但谁让他没我手脚敏捷,先跑出娘肚子呢。”
――他要纳两个美妾,尽力生儿子。
二老爷很不乐意,他还想纳个合情意的小女子,叫曹氏给他挑,必定都是歪瓜裂枣型的,曹氏之前给他的三个通房,就是最好的见证。
东阳侯爷内心欢畅,很想喝几盅酒助扫兴,但是,他明日还要夙起上朝,如果叫人闻到一身酒味,反倒落人丁舌,惹事上身,担当皇位的新帝可不是甚么善茬,以是,他只能以茶代酒,一杯一杯的灌着龙井。
新通房身形窈窕,面貌清秀,离二老爷心中的美妾形象,还是相差甚远,不过,他虽心有不满,但碍于峻厉的老母和彪悍的老父,也不敢作死闹腾,只能捏着鼻子也同意。
“抓到啦!”阮明丽眉花眼笑的喝彩道。
而她,可不想当别人宴桌上的谈资笑料,她还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好。
东阳侯佳耦就只要一个女儿,及笄成人后,许给了南昌侯府戚家。
“我不喜好亮色,可小丽儿喜好呀,娘都留给她吧。”阮明玉不甚在乎的回道。
东阳侯世子抄抱起小闺女,声音清脆的亲了她一大口,含笑问道:“好闺女,玩甚么呢?”
这天早晨,阖府团聚,摆了两大桌筵席,为龙凤胎姐弟庆生。
“都到门口了,出去喝杯茶吧。”阮明玉热忱聘请道。
姐妹两个玩了一上午,用过午餐,姐妹两个又一起睡午觉,阮明美人小觉长,率先睡醒的阮明玉便去了花圃漫步漫步。
渣!
热烈够了,三房人马遂各自散去,阮明开充当了一回护花使者,亲身送阮明玉回她的静嫣阁。
“……大女人生来命好,世子和夫民气疼的紧,侯爷和老夫人也宠的短长,把我们二女人妒忌的……啧啧,每次大女人出风头,二女人返来总要发脾气。”穿戴深绿色衣裳的丫头先挑起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