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平!”正哇哇大哭的阮明艳俄然直起家子,脸上悉心刻画的妆容都哭花了,她一边眼泪汪汪的流,一边歇斯底里的哭,“凭甚么,凭甚么老是她出风头,祖父祖母都疼她喜好她,有甚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她给,她都已经插手过一次选秀了,凭甚么还能插手第二回,呜呜,并且当选的是她,落第的又是我……”
事已至此,孔氏再烦恼遗憾也没用,她只能打起精力道:“玉儿,先瞧瞧是甚么位份罢,旁的事晚点再说。”
阮公子策马尾随过来的时候,他的同胞姐姐没有重视到,但是她……瞧到了。
扭转头去,只见穿着薄弱的康景兰,手心空空的快步行来,较着是落第了的模样。
“很好。”嘉隆帝不辨喜怒的声声响起,“留下。”
曹氏微微头疼道:“艳儿,娘和你说过多少回了,有些事情,不能太争强好胜,你不要总想着和你大姐姐攀比,心态必然要放稳,凡事有得必有失,你大姐姐固然再次当选,但宫里的日子岂是好过的,受了委曲欺负,又有谁敢替她出头说话……”
嘉隆帝没吭声,侍立在他身边的周海德公公开口道:“呈上来。”这时,卖力搬抬书案的内监过来两个,一人拈着宣纸的一边,谨慎翼翼地呈送到嘉隆帝眼皮子底下,嘉隆帝一眼扫去,只见四个大字,个个笔力不敷,形状干瘪,毫无圆润饱满的气势,公然是难登风雅之堂。
阮明玉心头一动,无端的有些表情烦躁,她当即毫不踌躇的开口贬低本身:“启禀陛下,臣女的笔迹低劣,实在难登风雅之堂,只怕有污陛下的圣眼。”
阮明玉心中肝火滔天,若非怕给阮家招来费事,她早把手里的这朵破花,当场跌倒汪弘川脸上去了,你特么当她是货架上的物件儿,你想要就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