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玉晕晕乎乎的撑坐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昏黄梦话:“你忙完了?那如何不去睡觉,叫我做甚么……”口内嘀咕嘟囔着,一个困乏的呵欠随即打了出来。
“但是……”周海德持续忧愁,“我们这位皇后娘娘,仿佛对陛下不太……”上心呀。
汪弘川不答话,他只盯着阮明玉纤细白嫩的脖颈,喉头微动。
殿内没留任何人奉侍,只要周海德和萧嬷嬷守在殿门口,远远瞧着陛下主子冷俊的面庞,周海德偷偷抹了一把额上盗汗:“……如何了这是?陛下如何俄然发这么大火?”
“本宫这里不消人服侍,你们都下去吧。”阮明玉穿戴贴身舒软的寝衣,对萧嬷嬷几人说道。
汪弘川黑着脸摔了枕头。
六合知己,他真的没有哇。
啪嗒一声,汪弘川也在棋盘上摁下棋子,脸上的神采冷若冰霜。
就拿夜宵那件事来讲,搁在旁的女人身上,为了讨陛下的欢心,估摸早就喜笑容开承诺下来了。
汪弘川又失眠了。
要不,今晚强忍着尝试一下?
闻言,汪弘川剜一眼周海德,声音冷冷道:“都是你叫朕自讨败兴!”
但是,女人若想有孕产子,必得和男人密切圆房。
阮明玉觑一眼莫名发飙的狗天子,依言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订阅比例不敷, 你大抵要看到假章节了~~ “多谢陛下惦记取, 不过,本宫从不消夜宵。”阮明玉语气暖和的回绝道。
双目盯着奏折上的字,心机却早已飞开了去。
另一边,阮明玉已经泡了个美美的热水澡,筹办先行一步去见周公先生了。
萧嬷嬷领着四个大宫女,福身施礼,恭敬退下。
汪弘川还是臭着脸,语气不悦道:“现在去寝息,朕还如何用夜宵?你想叫朕在梦里吃么!”
阮氏已经抱着被子呼呼大睡了是甚么鬼!
一听这话, 周海德当即回道:“哟,这可说不准,陛下勤政爱民, 最早也要二更天赋寝息,偶然候直接忙到彻夜达旦呢,奴秀士微言轻, 劝不住陛下, 娘娘身份贵重, 可要劝说陛下保重龙体呀。”
手臂上传来的激烈压迫感,叫阮明玉一个激灵,清了然眼神,她先瞅瞅被攥紧的小臂,然后才望向绷紧面庞的汪弘川,这狗天子咋了,如何仿佛很活力的模样:“……陛下?您如何了?”
一屁股坐到美人榻上,汪弘川蓦地攥抬起阮氏的右臂,沉声道:“皇后!”
这……
汪弘川心头恼火之余,又悄悄松了一口气。
望着倏然起立的汪弘川,阮明玉揉着发痛的右臂,迷惑再问:“陛下?”
偌大的寝殿里,顿时只剩下阮明玉一人。
见陛下主子神采相称不善,周海德心念电转,又忙道:“娘娘许是真的不饿,才婉拒了陛下的美意,但娘娘还是很体贴陛下的,就在刚才,娘娘还问陛下何时能忙完,陛下,已经二更天了,要不……您明天早些寝息?”周海德摸索着轻声扣问。
一张棋盘,将阮明玉和汪弘川隔坐两端。
这狗天子到底在发甚么疯?!
周海德这个死瘦子,竟然敢欺诈他,说甚么阮氏还是很体贴他的,男人还没回屋,她倒先美美的睡上了,这就是阮氏的体贴他?
阮氏这个女人,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
寝殿内的红烛并未全数燃烧,还留了几只供照明所用,汪弘川眯着眼睛答复阮氏:“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