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汪弘川仿佛挺挣扎的模样,阮明玉默了一默,收回本身的小手指:“如许吧,等陛下把信物给臣妾了,臣妾再教陛下如何拉钩。”
周海德瘸着腿,敏捷搬起一把椅子,颠颠地放在汪弘川身边。
汪弘川皱眉不悦道:“太慢了,明天戌时之前,朕就要见到玉佩。”
“是是是,主子这就再去催。”周海德行了个礼,一溜烟就跑远了。
“还要新的簪钗!”阮明玉又喊。
周海德躬身接过纸张,应道:“主子遵旨。”
汪弘川神采一窒,语气变软道:“你先出来,朕有话和你说。”
汪弘川忍了又忍,才忍住不起火:“你之前不是胆小的很么,如何俄然变得如此怯懦?”
听到动静,阮明玉才缓缓扭头,只见狗天子长腿一迈,大步走到床畔,一屁股斜身坐下,口内问道:“皇后在想甚么?想得这么出神?”
“想我爹、我娘、我弟弟、我mm。”阮明玉语气淡静道。
阮明玉悄悄落了座,却不动筷子。
沐浴完,又打发走宫人,阮明玉就抱上枕被奔向美人榻,还没铺叠好,就听身后传来汪弘川的声音:“皇后如何又去睡美人榻?朕早上不是刚和你说过,凤榻才是你该睡的处所。”
“她们不敢的,谁如有不敬之处, 皇后直接发落了就是。”汪弘川先给阮氏吃了一颗放心丸,在瞅到她泛红的眼皮、以及混乱的面庞时, 悄悄感喟道, “那你等着, 朕叫人给你送洗脸水来。”
“想了。”不待汪弘川有所表示,阮明玉已径直说下去,“但想的都不是甚么功德,自臣妾入宫以来,陛下没给过臣妾一个笑容,不是冷脸以对,就是冲臣妾发脾气,直到明天中午,更是被陛下推摔了一跤,臣妾越想越难受,就忍不住想我爹我娘……”
阮明玉神采恹恹地扯着帕子,低声道:“内心难受的很,实在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