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偏殿关上门,禁军护在外头,以及一部分的护驾的大臣,一个个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女帝安静下来,只是先扣问了老二的伤势,得知她只是胳膊伤了,无大碍,这才放心了些,“待会你传御病院的都来,完整查抄下。”
但是,手遇见白茗的时候,还是放轻了力道,恐怕弄疼了她。
离得有些远,不晓得她们在说甚么,但是模糊间瞥见莫雅仿佛在笑。夏蘼敛了敛情感,回身进了宫门。
女帝点点头,这点她早已想好了,以是身边只要几个贴身的人,并且跟世人保持必然的间隔,同禁军也打过号召。她看了眼夏蘼,“你先坐着,瞧你神采惨白的。”
在不测产生的那一刹时,本该跟着她的白茗,却直接奔向了上方,她才瞥见那是夏蘼地点的位置。白茗不顾统统的替夏蘼以身当剑,好似全天下在她眼里,都只剩下一个夏蘼了。莫雅气的心疼。
不一会儿后,夏蘼收敛了思路,正要出来,眼角的余光瞥见身后跟着的就是莫雅的马车,刚好白茗从马车高低来,她再回身去扶了莫雅。
女帝蹙眉,除夕夜呈现了不测,这可不是甚么好兆头。刚想说话,却闻声惊呼声,“何事如此惶恐?”女帝不悦的扫视了那边上一惊一乍的宫女,只见她捂着嘴指着地上打翻的酒,这下子世人才回过神来。
“王爷恐是伤的重了些,才会感觉乏。”宫女扶着她,很快到了偏殿,那些个当值的太医们都候着了,谁也不想除夕夜竟然会出这等事。对着夏蘼的伤势,一阵研讨,再是一阵辩论。
她平视着面前,瞧着劈面莫雅那桌,白茗站在她身后,像极了当年守在她身边的模样。夏蘼端起一杯酒抿了口,倒是口中溢出一抹苦味来。但是,看着看着夏蘼感觉不对劲了,先不说那几个朝臣们,她们的侍从看起来比普通人结实,身上有一种冷意,那眼神多数是杀过人的。
白茗嗯了声,并不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她只担忧别人现在会这般说她,会不会晤到主子,又转过嘴脸说主子好话?
“王爷惹着些,有点疼。”胡太医曾是女帝派给夏蘼看她腿断了那次,大师也算是老熟人了,夏蘼见她来了也算是放心,“那便有劳胡太医了。”
再说,站雪地里冷的又不是她们。前面,还跟着冻一群人呢,该。
那一刹时,夏蘼想也没想,从她这里刚好离女帝是比来的,纵身起来她先挡在了女帝跟前,被那侍从的匕首划伤了胳膊。却见她手一颤,像是被甚么打中,那抹熟谙的白影一跃而来,将人踹了下去。
除夕夜,遵循往年常例女帝都会设席,本年也是如此。天都微凉,夏蘼的马车就已经快到宫门口了,往年是老迈先出来,现在她还在去边疆的路上呢,以是夏蘼马车第一,前面另有些别的质女们也一起来了。
女帝这才转头望向屋外,握紧了拳头,那个这般大胆行事?这的确是犯上反叛,是谋逆!
“定药需暖和,王爷现在身子孱羸经不起猛药……”
蒙蒙亮的天,飘起了雪花,夏蘼不由得站在原地愣了会儿,瞻仰着天空悄悄地出了会儿神,守宫门的瞧见了也不敢催促,谁叫人家平生下来就是天家之人,哪是她们这些个挨风受冻人能比的?
听了莫雅的话,白茗只是摇点头,“本能罢了。”她顺着莫雅的手,缓缓地站起来,那小我,应当安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