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怡听到此处,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十两碎银子,说到:“二叔,大舅,亡夫下葬,我不知我们这边的端方,全凭二老做主。关于破钞方面,不知十两银子不知够不敷?”
凡是有人前来记念,蓝怡只按着端方带两个孩子跪在灵台边俯身抽泣行礼,并不昂首,那里记得住都是哪些人来过。这记念人群当中,独一冲着蓝怡来的,便是六子。蓝怡虽未给夏婉报丧,夏婉晓得她是不想费事本身,但还是叮咛了六子前来记念,六子记念后帮着在院子里忙活了一日才去。按着夏婉的叮咛,六子此来打的是黄县夏府大蜜斯、蓝怡娘家人的名头,替蓝怡撑了面子。
蓝怡一五一十地将宇儿的事情讲了一遍,又拿出宇儿的户籍、断亲文书和李家村里正将宇儿转入蓝怡名下恤养的申明递给赵里正。
六子送过来的,不是一两件,而是一车东西。除了干果礼品,另有便是两匹布料,一匹红色,一匹天蓝色,白面、大米、红豆各一袋,另有十几本书。蓝怡与夏婉,了解不过一月,虽说二人兴趣相投,相见恨晚,但夏婉待她实在太好,让蓝怡有种无功受禄的心虚感,也暗中决定今后夏婉有困难之时她必然大力相帮。
“他大舅,本日请你们过来就是想筹议筹议林山的身后事,请你帮着拿个主张。”王二叔提到,见花常业盯着蓝怡发楞有几分不快。
“就你话多!”花展元责备儿子一句,接着说到,“林山家的,你头上的伤可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