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甚么。”成靖宁捡了地上的菜刀和肉,重新舀水洗洁净了。忍着恶心和惊骇,颤动手做好了一顿午餐。正中午分,她端了碗,夹了青菜端到屋外去吃,慌镇静张的,弄得顾子衿莫名其妙。
顾子衿帮着成靖宁抬了矮桌到里屋,端了早点到房里。“这又是甚么吃法?”成振清指着炸馒头片笑问道。他本是皮肉伤,没有见骨,养了两日,精力和力量规复了少量。
惊醒之时,满身已被盗汗打湿。现在是夏夜,木窗外是昏黄的月光,内心装着事,看任何黑影都忍不住惊骇。
不管如何着,也抹不去那天的影象。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轻易睡着了,梦里恶鬼缠身,深陷梦魇不管如何也发不出声。脑筋复苏得很,身材半点转动不得。仓猝当中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才脱身,展开眼时,天已蒙蒙亮。
“真是不法哟,好端端的,一把火就烧没了。”
成靖宁感激万分,说:“多谢牛大哥,等我爹重新上工再补上。”
第5章
馒头片外焦里嫩,常日里胃口小,本日更无食欲的顾子衿也一鼓作气的吃了两块,并一碗稀粥。“又到哪儿偷师学艺了?”成振清和顾子衿一样,吃了以后赞不断口道。
大牛推回车钱,说:“你家遭了祸,成大叔又受了伤,眼下恰是用钱的时候,这些钱你留着本身用吧。”
饶是如此,成靖宁握着刀的时候,手仍抖得短长,切肉时,恍忽看到砧板上的是一条人腿,吓得仓猝丢了菜刀。顾子衿被成靖宁的一番行动吓到,问道:“如何了?”
“别乱猜,阿靖她娘说是她半夜起床小解,不谨慎打翻了油灯,成果这两天太阳大就烧起来了。乡间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现在统统产业都烧光了,今后要如何过哟!”
“我晓得了。”成靖宁接过二两碎银子,没有思疑的分开堆栈,去寻他们接下来的住处。
“除了他家丫头,我看他们伉俪两个奇特得很。前天我路过期的时候听到他家传出乒乒乓乓的响声,还觉得遭贼了,想到要回家煮猪食就没管。现在又无端起火,该不会是仇家寻仇来了吧?”
进入七月,稻子已经成熟,目之所及是青黄的一片。他们家在三湾村有两块稻田,成靖宁揣摩着归去收稻子。“娘,午餐我做好了放在桌子上,到饭点的时候热一热就能吃。”成靖宁清算好了灶头,背上背篓和几个麻袋,拿着镰刀和几个铜钱筹办出门。
搬了新处所,顾子衿早晨也睡不结壮,早早的就起了,发明成靖宁起更早,问道:“这么早就起了?”
成靖宁聪明慎重,在灰烬里抢了一些锅碗瓢盆和半两银子出来,打起精力对付完多嘴的村民以后,到村长家借了牛车,把受伤的成振清和一些还能用的东西运到镇上去。
成振清昔日猎来的猎物就卖给这家堆栈的老板,加上成靖宁会做菜,帮着出主张弄了几道好菜,一来二去就熟谙了,至于米粮铺老板娘,则是买米买面时结识的。两位妇人美意,一传闻他们家出了事,就放动手里的活计来帮手。
这回成靖宁稳定找借口,说:“本身揣摩的。”
成振清大略明白是如何回事,杀手来杀他们那天,堂屋里血流成河,满地狼籍,五具尸身乱糟糟的横在地上,她怎能不怕?常日里再如何要强,也不过是个九岁的小女娃。他第一次上疆场,见到疆场上横七竖八的尸身,也吓得好几晚睡不着觉。“早晨你陪她睡吧,我这里你不消守着。”
谢过两位美意的老板娘以后,成靖宁回到房间和成振清伉俪说了下午的事。“是堆栈老板娘和米粮铺老板娘帮我一起找的屋子,在露水河边,是一个小合院,户主做买卖搬到崖州县城去了,屋子一向空着。听了家里的事以后,户主的娘不幸我们,便宜租了,明天我去清算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