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宴不是好脾气的人,却不是一个鲁莽的人。
祝君行双拳紧握,哑忍不发。
“笨拙的莽夫,你配不上她。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你把她卖给我。”司徒彦摩挲动手指不耐烦的再次开口。
掌柜的也晓得司徒彦的脾气,听姚宴如许说一点都没有思疑,乃至还拱手告罪道:“我们三公子就是这个脾气,还望小娘子包涵。”
掌柜的接过账房拿来的一百五十两银票交给姚宴,“小娘子您拿好。”
找上云翔酒楼的掌柜姚宴一霎又咧开了笑容,“你们店主走了?”
“休想!”祝君行嘲笑,放弃武力对抗。
姚宴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笑道:“虽说你家公子的态度不尊敬人,可他风雅啊,当然,为了采摘这十斤山珍我相公也受了伤,差点就把腿摔断了,这一百两银子里还包含我相公看伤的钱呢。”
祝君行深吸气,再深吸气,几未曾咬碎后牙槽,一拳头轰然捶在了墙壁上。
祝君行一拍桌子就跟了出去。
说完背着装皋比的竹筐就大步往外走。
掌柜胖乎乎的,四十来岁,他亲眼看到司徒彦和姚宴一块进了雅间,搞不清姚宴和司徒彦的干系因而就把态度放的很低,“回这位小娘子,我们三公子刚走。”
姚宴背着装葛仙米的竹筐看着祝君行走出酒楼,内心嘲笑。
掌柜的一听再不游移,这事听起来就像是他们这位三公子干的。
掌柜的摇点头,笑道:“拿兽皮做地毯又算得了甚么,我们三公子还曾拿上好的云锦绘画呢。”
司徒彦不屑的斜勾唇角,“我给你一千两黄金,你考虑考虑。”
归正上面至公子已经给了他唆使,酒楼赚的银子就是供三公子华侈的,主家都不心疼,他就更不心疼了。
说完司徒彦迫不及待的就想走,迈出去的脚忽又收回来,轻笑一名誉一眼祝君行,“凭你这穷酸秀才,留得住她吗?”
司徒彦痴迷的望着姚宴,姚宴说甚么他都点头。
祝君行握了一下拳头又松开,“随你。”
姚宴拉出皋比给掌柜的验看,“你瞧瞧这外相,是不是又顺滑又亮光,你们三公子一眼就看中了,说要放在水榭里本地毯踩着。我就说,这也太糟蹋东西了。这么好的外相做件皮裘穿在身上多威风啊,您说是不是?”
祝君行乍然闻声,心头的肝火“噌”的一下子就蹿上了头,一拳头就砸向司徒彦,司徒彦不屑的一歪头,祝君行的拳头就和董大的拳头对上了,祝君行被震的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