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如果不信,我明儿就领着村长去县衙,和我表哥劈面对证。”
祝成才本来都筹算站在祝钱氏母子这边了,俄然一听此事,到了嘴边的话就改了,“三郎,她说的但是真的?”
祝钱氏“嗷”的一嗓子嚎啕大哭,一头拱向祝大福,“你让我死吧,你弄死我吧,我不活了。”
“你闭嘴。”祝钱氏吼了祝君石一嗓子,祝君石一甩袖重重哼了一声。
院子里只要祝大寿的干笑声,祝大寿感觉被拂了面子,怒拂袖而去。
彼时天气已完整黑了下来,月光朦昏黄胧的照着人影。
祝大寿背动手走出去,阴阳怪气的道:“你家三郎亲身上我门上请的我。”
“娘,弟弟。”麦秋也撒腿往外跑。
“爹,都清算好了。”祝君行道。
祝成才把祝君石拉到门后低声问道:“三郎啊你是如何想的,人不是另有个县令亲戚吗?”
麦冬又哭了两嗓子不嚎了,挣扎着下地,朱氏抱不住忙道:“你干甚么去?”
“没有,都是好孩子。分炊和离也是为了你们娘几个好,明天的阵仗你们也都看到了。三郎,劝劝你娘。”
姚宴手里有钱,有钱她就一点不慌,相反的,摆脱了祝钱氏葛氏那种搅事儿精她才欢畅呢。
祝红梅气死了,冲上去拽麦冬,“小兔崽子,谁打你了,你给我说清楚。”
祝君行一愣,借着月光看向站在姚宴身边的朱氏,“三郎媳妇如何也出来了?别送了,从速带着孩子归去吧。”
祝君行和祝大福也有这个担忧,以是一起上都没人说话弄出甚么动静。
此时,门别传来拍门声,祝君石唇角一弯忙去开门,“大伯、村长快请出去。”
朱氏捂住脸,满心悲惨,扭头就往外跑。
麦秋听话“咚咚咚”就磕了三个响头。
“祝大福,临走临走你还要说我的好话,我如何了,啊,我如何了?”祝钱氏恶声恶气的叫唤。
姚宴忙道:“快别弄这些虚礼了,上车,我们今早晨去镇上堆栈歇一晚。”
“麦冬,下来。”祝君石冷着脸去扯麦冬。
“我清算好承担了,只是你的书我没给你动。”
披星戴月行路,耳边还能听到两边深山中传来的虎啸猿啼,说实话,姚宴内心惴惴的,恐怕又赶高低山虎。
“哎,路上慢点啊,夜路不好走。”
祝钱氏一听就讽刺道:“话说的那么满,你另有脸留下?”
“二郎,你多孝敬你娘,管着你媳妇一点。”
姚宴哭笑不得,“快把麦秋抱起来。”
麦冬撒腿就往门外跑,“我找爷爷去。”
站在院子里的祝大福有些惊奇,“村长、大哥你们如何来了?”
“够了!”祝大福重重一拍桌子,取出和离书扔下,“红梅娘,你承情也罢,不承情也罢,我已经决定了。”
姚宴就道:“朱氏要跟着我们走。”
“二郎三郎孩子多。行了,顺兄弟,你快归去吧。”
村长一看祝大寿溜了,他也想找借口走人,祝君石笑着把人堵在门口,“叔,您等会儿再走,就是做个见证罢了,甚么事儿都扯不到你身上,放心。”
“爹。”朱氏带着哭腔喊了一声。
朱氏惭愧的低着头。
“三郎,你……唉,随你吧。”
姚宴在东厢听了个大抵,她本人并不感觉愧对祝钱氏母子,只是站在祝大福的角度想想,仿佛是有些对不住祝钱氏,祝大福又是为了她,姚宴想了想就算了,归正她手里有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