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梅闻言惊的回过甚,才几个月罢了,她家阿姐怎地就贵妇人打扮了,身上穿的也是华服,中间另有丫环扶着,若不是声音没变,她几乎就不敢认了,她家阿姐当真是越来越都雅了。
“太太快些听了店主的吧,您这几日早上晌半夜里都得吃几次,这吃腻了今后嘴里闲了,可要难受了呢。”紫鹃在旁笑着劝道。
“好吃也吃不很多,吃腻了倒败兴了呢。”钱昱笑着理了理袍子上的葵花籽壳。
“阿昱,如何了?”苏玉兰走近,见钱昱还未回神,那模样好似无助的孩童普通。
此时,隔壁门开了,王荷探出身子,眼睛漫步一圈没瞧见苏玉兰,再见苏玉梅紧紧拉着一个贵妇人,便走了出去,近前一瞧,半晌说不出来,这个还是当初阿谁穿戴补丁衣服在河边冷水里洗衣服的苏玉兰吗?
“零嘴我们庐陵的少,也不是很着名誉,宾阳就不一样,特产多,零嘴也天下闻名,等去宾阳,我多带些返来与你解馋,到时候你怕记不得这葵花籽了。”钱昱一边瞧着戏台上的戏一边搭话。
“行啊,明天从岳丈家返来就给你带过来,只是练不得太久,现在你怀了身子,便全当它是个兴趣吧。”钱昱说罢便又从书上寻了十个字,提笔写在纸上,让玉兰临摹。
今儿个三十,虽说日子舒坦,可小水泞和李淑娴都已经回了家,钱母便感觉少量冷僻,便让钱昱请了梨园子,搭了戏台,唱堂会。
“玉兰,我有些困了,先回屋躺会。”钱昱说罢站了起来,对紫鹃道:“这出戏罢了便扶太太回吧,老这般坐着乏累的紧。”说罢便离了座,一步一步往回走,鞋子踩在雪上,吱吱做响。
钱母闻谈笑着摆摆手,小伉俪转头看戏,钱昱一颗颗拨着葵花籽,放到苏玉兰手边的小碟子里,苏玉兰待葵花籽多了,便两颗两颗的往嘴里去,细细品着,越品越香。
苏玉兰接过茶抿了一口道:“这几日倒也怪了,以往我惯不吃这个的,这几日倒品出个滋味来,愈发的上瘾了。”
“嗳,那豪情好,提及来,我和兰姑当真好些日子未曾去看过他们二老,还是娘想的殷勤。”钱昱转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