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石,夫人是长辈,我这做小辈的自当尊敬,并且夫人是主母,她的吵嘴也不是你这做下人的能说的。”南嘉木此时微微正色,像是至心实意为锄石着想。
南嘉木站了会,便见到南管家走了过来,“大少爷。”
祖父旧友孙子前来,他于情于理都得去见上一面,并且,南嘉木另有筹算,须晓得叶家公子性子方可停止下一步。
“是大少爷,为你改正过多少次了,你如何还是没长记性,府里另有个二少爷呢。”南嘉木暖和和和的说道,好似锄石以往当真只唤过少爷。
有脚步声响起,南嘉木目光一动,亭阁之旁的红色回廊呈现一道黑衣男人。
南嘉木来到听松院,并未直接排闼出来,而是敲了敲院门。
自从老太爷过世,大少爷不再称呼南廷为父亲,而是客客气气地称其为老爷。南廷对南嘉木的冷淡并无其他反应,两人就这般不冷不淡地过了这么多年,家里下人都风俗了大少爷对老爷的称呼。
“不是老爷,是夫人。”见到大少爷有些讶异的神采,南管家解释道,“夫人感觉大少爷与那叶家公子是同龄人,应当有共同的话语,以是叶家公子在南家的这段时候,但愿至公子代表南家伴随叶公子,让叶公子宾至如归。”
“南管家。”青衣公子朝他暖和一笑,“但是老爷有甚么叮咛?”
“在正堂呢,老爷和夫人现在正在接待他。少爷,你没看到,夫人见叶公子拿出半玦玉璧,说是来实施婚姻时夫人的神采,扭曲得很,半点仪态都没有。要不是老爷在一旁看着,只怕她会当场失态。”锄石话里带着幸灾乐祸,毕竟高高在上的神仙失态,是个可贵的话题。
那处亭阁,传闻是他爹特地为他娘建的,只为他娘亲能抚玩高处的风景。当年明显那么相爱,为何他父亲出去一趟,就甚么都变了呢!
院门并未全掩,南嘉木能直接瞧见院中的假山流水以及亭阁,亭阁掩映在树丛以后暴露头顶,檐牙高啄,钩心斗角,小巧而新奇敬爱。
这是个色彩上佳,气质更甚色彩的修者。
那男人身长九尺,面如冠玉,端得金相玉质俊朗无双!而他清楚一身缁衣麻布,却翩翩然有出尘意,仿若白云缭绕法袍着身,是个神仙中人。偏生他恭谨矜持,望之可畏,让人不敢随便冒昧,恐本身轻浮,冒昧了其人。
“叶家就算落魄了,教养该当也差不到那里去。”南嘉木暖和和和回应,一起朝听松院走去,“我去见见叶家公子,你去安排一桌酒菜送到听松院来。”
“就在大少爷中间的院子,听松院。”
南嘉木目送南管家拜别,心道这也是个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