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当即不依,搁下勺子对花月脱手动脚,看她像条矫捷的鱼扭来扭去告饶,不时沉声斥责他:“汤要撒了,你够了,陆良……快停手……”
那管家不断念,哀告道:“老爷此次是被事情绊住了脚这才没有亲身前来,夫人有甚么怨气和不等见过老爷再说?小的在府中经常听起他念着您,这么多年的伉俪情分,也不该就这么断了不是?小的不逼夫人,您好好想想,明天我会再上门来。”
花月赶快出去将两人往出推,笑着说:“我娘身材不舒畅,今儿不见客,请你们先出去。”她在婆母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颤抖,这类事对哪个女人来讲都如同没顶之灾,如果真的放在内心就不会让事情变成这个模样。
雪下得更加大,天气也阴沉下来,两小我的背影垂垂隐入苍茫天下中。
山洞里很快被鸡汤香味占有,花月像个孩子一样靠近闻着,收回一声奖饰:“真的好香,你这么粗糙的做法倒是比我在家里玩弄个把时候还要好。”
春芽见陆良谨慎护着花月的模样本就妒忌,现在听他这么说本身一张脸顿时变白,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却还是笑着说:“那我先回了。”
春芽今儿是赶着来给爹过生辰了,宋鹏铺子里忙得走不开,又听了婆母半天念叨,这么晚才来,却不想竟赶上在她心中长留不去的人,当即让车夫慢下来,笑着问道:“陆大哥这是要归去吗?瞧着雪大了,不如上车来我捎带你们一程。”
陆大娘嘲笑一声道:“我一个乡野村妇可担不起这一声夫人,我相公早死了,你们可别胡乱认人,闹了笑话不说倒是毁了我们一家子的名声,如何来你们还是如何归去。陆时早在几年前就与我断了情分,今后他做甚么事情都与我们无关。”
陆良摸着下巴沉思一阵,继而当真地看着花月说:“许是老天爷赏我的本领?瞧着差未几了,我盛出来给你尝尝。以往在山上守着,兄弟们的炊事都是我管着,一早就想给你露一手,只是怕你笑话。”
吃饱喝足又说了阵话,花月出去看了眼内里的天气,想来该是过了中午了,回到洞里和陆良说:“我们归去吧,我有些困,想睡觉。”
刚进村庄,只听一串婉转的马脖铃声响传来,陆良将她拉到一边护着她往家走。却不想马车帘子被人掀起来暴露一张勾画精美的容颜,花月看着那人忍不住弯了嘴角,一看春芽两眼放光的模样她就感觉好笑,不久前两口儿才和好,现在倒是又惦记上别家的男人了,也不怕家里容不下。
陆良可没忘当初就是这个女人多嘴在他耳边说些有的没的,差点把花月给气回娘家去,此时当然不肯意给她好神采,沉声说道:“不劳烦你,我们两口儿走着赏景就好,倒是你今后还是少说别人的不是,女人话太多讨人嫌。”
陆良将煮得酥软的肉放到花月嘴边,撇撇嘴回绝:“你没听过君子远庖厨?”
花月吃下去细细嚼了嚼,笑道:“你是君子吗?就我所知君子可不是一身的匪贼头子味,别污了人家的名声。”
花月接过冒着热气的汤,看着大要浮着的油花,吹来吹悄悄抿了一口,鲜香的很,只是太烫嘴了些。她忍不住连喝几口,笑着对陆良说:“老天爷给了你这等本领,总不好华侈,在你去北疆前,家中的饭菜由你包了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