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太太这下点了头,去和黎浅浅说,黎浅浅只笑着点头道,“全听村长伯伯的。”
村长太太领着黎浅浅去往院里去,不想才一会儿工夫,天气又变了。
黎浅含笑,“村长伯母还是回家去吧!村长伯伯不在家,万一村里人临时有甚么事找不到人,但是会不欢畅的。”
可惜时运不济,百口遭了灾不说,自个儿还摔断了腿,丢了差事,家里婆娘又有了身孕,一件件一桩桩都等着钱花,严家一口气死了这么多人,光是坟场就得花很多钱,另有棺木、寿衣等一应物什要购置,紧接着葬礼要请僧道诵念等等,怕是将严家的宅子、地步全都脱手,还是不敷用啊!
村长太太闻言不由笑了,“看模样你柳家婶子怕是不能来了,我就不归去啦!在这儿陪你吧?走,我们把粥端进屋里去。”
“甚么命好不好的,那是天灾,怪得了谁?”村长怕老婆这想头会让黎浅浅是以对严家人有甚么设法,她到底是个五岁大的孩子,就算自家再如何帮着看顾,也及不上同她一起住着的耕户,若一开端就让浅浅对他们有成见,不免会在去处间带出来,日长月久的,就算人本来是好的,也要生出贰心来。
村长太太被丈夫一喝,愣神了下,随即就看到丈夫朝本身挤眉弄眼,便也不再抉剔,毕竟要找户人丁简朴,又身强力壮的浑厚人家不易啊!单看那严家老么得知家里出了事,便不管不顾要赶回家的行动来看,此人操行应是不错。
村长太太忙交代孩子看好流派,随即带着姚大牛往村头去,村头住着个柯老太太,早些年跟过方产婆的婆婆帮人接生,方产婆媳承婆业后,她便退了下来,现在方产婆不在,也就只能找她顶上了。
“祖父的么妹,嫁在岭东村的那一个,之前雪灾压垮了姑婆家的屋子,一家子十几口人,现在就只剩在江东镇上给人打零工的小表舅一家四口了。”小少年叹了口气。
让他们一家来给黎浅浅作伴,既是解了黎浅浅的难,也是解了他们一家的窘境。
“你们家,这是如何啦?”村长见状知他有话要说,可磨蹭了大半晌,谢家这长孙愣是不开口,饶是村长好性也熬不住。
村长太太游移了下,是这话没错,但,到底命不好啊!一下子十余口的人家就剩下他们一家四口人了。
黎浅浅就坐在院里大树下晒日阳,见村长来,脆声的喊了他,村长笑了下,把她带进堂屋里,村长太太见状,知是有话要说,忙跟着出来。
“他们会怕,莫非你不怕?他们姐弟几个在一起,没事的。”
在门口玩耍的几个小娃儿见到村长来,忙号召着往里让,一进院里,就有一少年过来号召,他把弟弟们打发走,自个儿领村长到门边说话。
只是村长太太到底想很多,“也不知这一家子的脾气如何?”
“看这模样,怕是晚点会落雪。”村长太太不由要担忧自家丈夫来,心烦意乱的扯着才晾上去不久的衣物。
姚大牛的爹才吶吶的道,“见天下雪了,她怕又像上回一样连下个几天几夜,叫孩子们去搬柴火,又让把那些牲口给带进屋,村长太太你也晓得的,她向来是个急性子,见大牛兄弟几个行动慢,她便急了。”
这一急她便不顾自个即将分娩,急吼吼的出门要亲身脱手,成果悲剧啦!才出门脚下一滑便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