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老頭子啊!快來,那女人竟然把淺淺一個孩子給扔下了,這天殺的!”村長太太像隻老母雞咯咯咯的直朝丈夫抱怨著,其他女人也跟著罵開了。

這一晚,外頭風雪漸歇,天一亮村民們就坐不住了,紛紛開門出來看看情況。南楚歷來氣侯濕熱,夏季從不下雪,直到先帝過世後,這天兒就一年比一年冷,老一輩的人總說,從前夏季他們只需一件夾襖就能挺過去,現在可不一樣了。

她對三叔夫婦不自量力的行為非常不解,她那好大哥卻說,三叔和三嬸才是高超,看她一臉猜疑不解,他也只笑了笑就不再提。

“那賊娘們兒,就晓得她不是個好人。”

為什麼不是直接把人弄死呢?仿佛是因為弄死德配的話,那一名進門就成繼室,是得在德配靈前執妾禮的,她那嫡祖母怎肯讓侄女兒矮庶子德配一截,以是才搞出降妻為妾的把戲來

原主黎淺淺的父親黎經時,本是城裏的有錢少爺,其父過世後,向來視他為眼中釘的嫡母立即給他娶了妻,將他分了出去,小伉俪在城裏待了一段日子,攢了些錢之後,因被嫡母打壓,只得遠遠的避到這山村裏來落戶。

村長與其别人交換了一眼,那女人該不會是帶著自個兒的閨女兒走了,把黎大哥的親閨女兒扔下,任其自生自滅吧?

“就是!就是。”村長太太話聲方落,就有好些個婦人拥戴著。

事不宜遲,村長便要帶人上黎家小院去,村長太太見丈夫點了人就要走,忙開口喊住他,“等會兒,我跟你們一道兒去。”

連日下雪,通往黎家小院的山路上都積滿了雪,男人們邊走邊鏟雪,女人們跟在後頭幫著清理雪塊,來到小院,村長便朝裏喊了幾聲,小院裏沒有半點覆信,眾人面面相覷,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那一名帶著兩個孩子都遭受不測了?

莫清澄還沒睜開眼,就覺滿眼的酸澀,四肢關節酸痛難當,這是那兒啊?忽地她記起神識潰散前,那燦亮的精光,狠恶的撞擊力道,還有後腦劇烈的疼痛。

村長長歎一聲,跟在他身邊的村民們見怪不怪的互擠了個鬼臉。

她恍忽記得,出事前,她和大哥被祖父召去山上宅子吃飯,祖父一如既往的拿她要脅大哥,祖孫兩一言分歧,大哥拂袖而去,臨走前把呆在一旁的她拎走,祖父則氣呼呼的上樓去,二叔一家冷眼旁觀,三叔伉俪向來慣做好人,追上來相勸,只是他們伉俪的功力很差,每次來勸說,都反讓祖孫兩間更加無法溝通。

說起來這嶺南村原是沒這玩意兒的,頭一回赶上天降大雪,村裏凍死了很多人,幸亏那年黎大哥就來了,他請村民們幫忙蓋屋,黎家小院的屋子都蓋了這玩意兒,大伙兒猎奇問東問西,黎大哥也都好脾氣的一一答复,沒多久,大伙兒也都在自家蓋了地龍,別說,自此後夏季就再不消愁了。

她爹有老婆啊!嫡祖母強勢作主,把她娘這個德配給硬降為妾室,好給她侄女兒騰位置。

其别人看著不免要搖頭,之前羨慕黎大嫂生的好嫁的好,生的兒子一個比一個結實聰明,可誰成想,才短短幾年的工夫,本来和樂的一家人已不復在。

那頭村長太太幾個人已經逕自推開黎家那三間正房的門,隨即就傳來尖叫聲,可把幾個大男人嚇了一大跳,村長更是氣急敗壞的跑過去,這娘兒們,就叫她別急別急,她倒好,愣是不聽,這會兒是見著什麼嚇成這樣啊?

南楚承平十年十一月

“說起來,黎大哥一家真是命苦,本來是養尊處優的城裏少爺,就因為是庶出,成親後就被分出來,眼看著日子漸漸好過了,恰好要替嫡母的兒孫去兵戈。”說話的婦人手裏忙著清算被翻得七零八落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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