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虽好,陈家至公子也是人中龙凤,老太太谢氏看上的也是陈家至公子,跟阿谁狗屁倒灶、纨绔不逊的陈三公子可没甚么干系,如何恰好就赶上了他?这便是老太太谢氏最为担忧的事情。
“那陈三公子也是个不知礼数的纨绔子,明知家中有客人,怎的不把那等凶暴的牲口给把守好。”老太太谢氏忿忿地骂了陈三公子陈昱坤几句,伸手疼惜地摸摸姚锦慧的脸,“真是把我们慧儿给吓坏了。”
“快别哭了。”老太太谢氏安抚道:“待会儿让你母亲给你熬些安神汤喝,老婆子这里再给你些压惊的物什,你归去好好儿安睡一晚,明天就把那等可骇的事情忘了吧。”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你恨她,娘帮你。”二太太曾氏搂着姚锦莲轻声安抚,现在她也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她的女儿好好的,其别人是对是错都与她无关,她的女儿就是最首要的,谁都不能伤害她。
二太太谢氏先谢过了大太太谢氏的美意,“这会儿临时不消,先归去歇着,再喝些常日里就常喝的姜糖水,看看环境再说。”
一行人很快回到姚府,在二门下了马车,便要去看老太太谢氏。二太太曾氏跟大太太谢氏道:“莲儿俄然肚子有些疼,我先带她归去了。”
看看,看看,这惊马的事儿,明显是她姚斑斓遭到了惊吓,跟姚锦慧屁干系都没有,老太太谢氏不但没有半点儿的垂怜之心,还能是以找到借口怒斥她一顿,仿佛姚锦慧除了是她的亲孙女儿,她姚斑斓就是捡来的一样,多大仇!
丫环恭敬了一声,二太太曾氏给大太太谢氏行了一礼,带着姚锦莲并丫环婆子归去了。
上面的人传话传得可真快!
“娘,我恨她,我恨她……”姚锦莲趴在二太太曾氏怀里,睁着一双鹿一样的大眼睛,目光却没有焦距,喃喃自语地说着心中的恨意,“姚斑斓就是个贱人,一个没娘的不幸虫,她凭甚么跟我争?凡是有个好东西都要跟我抢,凡是都要比我好,她如何不去跟姚锦慧比?她还私底下去见陈昱霖,跟我抢我看上的东西,我不会放过她的!”
大太太谢氏体贴的目光落在姚锦莲的身上,见她眼眶微红,神采发白,手捂着肚子,软软靠在丫环的身上,“这是如何了?方才不是还好好儿的吗?如何就这么衰弱了。”
……
姚锦莲顿时眼眶一红,泪珠儿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刷刷滚落下来,哭得悲伤非常,用肝肠寸断来描述都不为过,这下她是真的肉痛万分了。
“祖母……”姚锦慧哭着扑到老太太谢氏的怀里。
说是冲撞,不过是委宛的说法,就怕姚锦慧吃了亏。
姚斑斓正想着该如何回老太太谢氏的话的时候,老太太谢氏立马就翻了脸,口气非常不好,“我说你这丫头到底是如何回事?出个门也能惊了马,还好是你一小我坐一辆马车,如果慧儿跟你坐在一起,岂不是把慧儿也一起扳连!”
姚斑斓站在侧边,恰好扫了姚锦莲一眼,她看起来神采不太好,眼眶红肿,显是才哭过,只是这会儿轻荏弱弱地靠在丫环的身上,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生了病。总感觉看起来不太像,倒像是用心在粉饰甚么。
大太太谢氏道:“如果要请大夫,就来跟我说一声,千万不要硬撑着,免得把小病拖成大病。”
姚斑斓想得很好,但老太太谢氏却并不如她所愿。
大太太谢氏带着姚斑斓和姚锦慧给老太太谢氏施礼,老太太谢氏摆了摆手,让她们起家坐下,有丫环上来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