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是在露天里,四周甚么也没有,可满儿还是像给布坊绣花一样,在男人的衣服上比了又比,当真地在一堆线里找出了一根和男人衣服的色彩最靠近的丝线。她低着头,不一会,就用那根丝线在男人的衣服上绣上了一棵松柏,那棵松柏恰好把本来剪破的衣服重新拼接到了一起,并且不走近了看,感受是天衣无缝的。
“这是甚么药?”男人嗓子沙哑的问。
他们沿着巷子一起往北去,男人身上有伤,走不快,停下歇息时,满儿俄然想起贴身衣服夹层里地那块玉坠,她侧身将玉坠掏了出来,那是一块小小的乳红色的玉坠,触手生温,玉坠的正面仿佛刻了一只凤凰环绕着一朵牡丹花回旋而上,后背有字,“吾女静姝,安然喜乐”。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说,“我,我,我们还是从速赶路吧,入夜之前我必须到阿谁庙里。”
“是一种很浅显的草药,之前我头磕破时我娘用它给我止过血,因为它各处都是,以是老百姓常常用它来止血。”
男人递了一块手帕给她,她接过来,擦了擦泪,转头对男人说,“公子我叫静姝,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