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跟着她的行动滴落，清楚的在大殿中回荡，敲在世人耳中。
“有。”
李晨语的内心完整凉的不能再凉了，这么多罪名下来每一条都够她死一回的，阳间如许秋后算账有些无厘头，都承诺她能回到阳间了了，还来这套，是想震慑她呢？还是说这事儿没完没了了。
她态度好的不能再好，判官也还是不满，斜睨了她一眼，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纸，展开足有半米长。
她收回目光，屈膝缓缓跪倒，伏在地上，三拜九叩。
粉碎循环，疏忽律法，枉害别人道命，扰乱人间法则，随便窜改别人运气，殛毙阳间官史。一条一条念下来，她都毫不踌躇的承认。
闻言，高大的鬼差低头看了看她，复又昂首看向封于修，等他示下。
李晨语回身望去，冰冷凶暴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道：“鬼怪是吧，我记得你，只敢敬慕你的阎王大人，屁也不敢放一个，是你吧。”
知罪？她犯法的事儿干多了，你说的是哪一个。李晨语心中腹诽，面上淡定道：“知罪。”
鬼怪一时红了眼，精美的面庞被气到扭曲。
李晨语勾唇，无声一笑，目光朝大殿中看去，跃过封于修，背影直挺的走进。
封于修想起在大牢中再次见到的李晨语，她笑容洁净，没有涓滴的痛恨不满，是她太能假装，还是真的佩服。
对她有佩服之情的有之，冷眼旁观嗤笑不断的有之。
李晨语浅含笑着，看着阿谁倒飞出数米的花花胡蝶。
“随便破坏灵魂可有？”
她忍气吞声，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这不假，但也不是阿谁阿猫阿狗都能够踩到她头上，这个鬼怪更不可。
李晨语一看就猜出来那是啥了。
在次去往酆（feng）都成的路上，李晨语心中有点感慨，四周飘零的幽灵看她猎奇的眼神还是，纸马纸车穿红着绿的纸人还是，喧闹的酆都成还是，统统都未曾变过，她却仿佛隔世。
嘀嗒嘀嗒！
鬼怪哼的一声，世人目光看向她了，她红色的唇瓣勾出自以为最美的弧度，风情万种的撩廖头发，才慢条斯理道：“承诺的如此敏捷，真真是对付。”
过了半晌，阎王叫起的声音才响起。
她略一动，新长出来的皮肉就会裂开，从甲一号到酆都成，短短的路程她也走不了。
她恭敬的应是。如果换在季世，她定要说几句拍马屁的话表表忠心，现在还是算了吧，说出来没得让她恶心。
大殿非常宽广，被蓝色的火焰照亮，每个身处此中的人她都看的清楚，他们看她的眼神还是不善，带着冷意。
砰！(未完待续。)
封于修不懂她是甚么意义，黑龙懂，皮肉都裂开了，她咬牙忍着，不是逞强，也不是想证明她的骨头多硬，只是为了不想在他们败的完整后，还以那样软弱的姿势站在仇敌面前。
“感谢，”落地的李晨语悄悄伸谢。
她身形如闪电般的速率，眨眼就到了李晨语身前。鲜红的指甲锋利非常，她五指成爪状，斜着，自上而下，朝那让她仇恨的小脸上儿挠去？眼中是阴狠又暴虐的笑。
封于修站在大殿的台阶前，看着迟缓挪动的人。她是想证明她有多强？还是想说她从未佩服？呵呵，不管是甚么意义，她和龙已然败了，只能臣服。他冷酷的脸上，惨白的薄唇勾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当初也是在这大殿中，阿谁叫鬼怪的女人对它又掐又挠，还胆敢想踩它，这个仇它一向记取，如果曾经的它，鬼怪早就消逝的无影无踪了，不，她连俯视它的资格也无。但是现在它却要一忍再忍，此次，它还是忍了，不能因为一时的痛快毁了李晨语得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