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它事,绮儿这便辞职。”天绮微微行了个福礼,然后便欢天喜地地分开了,嬴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垂垂堕入了深思当中。
“是啊……”天绮娇羞地低下了头来,将竹册悄悄翻开,纤长的食指在一个熟谙的名字上面落了定。
“绮儿明白!”天绮微微一笑。
“是。”小丫环微微福了福身子,捧上那张白瓷青釉的小碟子,尾跟着天绮一起向着丹桂阁而去了。
丹桂阁,是专门为太子殿下设置的别苑,以大气宽广著称,竟是比那宫中的太子寝宫,还更要大上几分。此时现在,嬴驷正在练剑,一套剑法使得非常工致,只听“嗖”的一声,剑气卷起了地上一层薄薄的灰尘。
再看一眼面前的表妹,温良贤淑,斑斓娇憨,断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实在,畴昔绮儿一向喜好上官清,他自也晓得。只是,上官清过分精于算计,过分冷血无情,并且对绮儿也无任何的心机,强扭的瓜反倒不甜,倒还不如拼一拼那公孙鞅。
“公孙鞅?”悄悄默念,天绮查阅起了他的质料,眼底垂垂生出了几分忧色。
何如,一想到她与公孙鞅的干系,便让他愈发闷得喘不过气来了。好不轻易用过晚膳,嬴驷挑选去后山乘凉清心,上官清前去作陪,孟寒心去那长公主房中话旧,而天绮则手持竹册回到寝居开高兴心肠查阅了起来。
“女人不必劝鞅,只是本日里月色喧闹,倒是非常适合喝酒。”虽是如许,但眉里眼里却无半点的轻松落拓之态,雪色的脸颊上浮起一抹非常的潮红,褪去了几分清逸,倒衬出了些许病态的妖娆。饶是相处数月,孟寒离与孟寒心皆是从未见过如许的公孙鞅。
一顿饭,在奇特的氛围中停止,几人都吃得很有几用心不在焉,特别是前来看望舅母和表妹的太子嬴驷。按照县主mm的话,他觉得孟女人被奸贼掳去存亡未卜,心中感慨便来这碧云山庄散散心,却不料逢着了孟寒心这个大活人,心中本是欢乐的。
“咳咳,咳!”灰尘入鼻,呛得天绮有些说不出话来,而嬴驷听出是表妹的声音,便也赶紧收敛了剑气,灰尘落定但见少年遗世独立,卓雅端华。
“走,我们去丹桂阁,也带上这些茶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