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在董家,爹也不是不能承诺,可你还年青,下半辈子要如何过?”
很久,高驸马终究点头点头:“傻孩子,这些年委曲你了,爹爹没本领,不能为你撑腰做主,你回家里来也好,免得再看别人的神采,家里也不短你一张嘴,先跳出火坑再说,今后的事,我们今后再说
。”
女儿如果和离,他实在不敢包管,能给她再找一门合适的姻缘,家世好些的人家,大抵不会娶一个和离过的女人,没甚么家底的流派,女儿纵算再嫁,也不必然就能过的舒心。
话的声音很好听,还会对她和顺的笑,“婚后,他对我说,他最喜好的一句诗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为了这句话,不管他娘如何刁难我,我都冷静忍了……”
听着小女孩稚嫩软甜的声音,高深妙忍不住含泪浅笑起来。
“爹权当女儿死了男人,就此守寡一辈子吧。”高深妙清丽的面孔上,泪渍未干,“只要女儿孤老的时候,弟弟能与我安葬后事,女儿就别无所求了。”
高驸马苦笑着感喟道:“归正家里的名声,早就被你二姐败光了,高家再出一个和离的女儿,不过是债多不愁罢了,就是……”高驸马略顿一顿,才又道,“你与致远毕竟是圣旨赐婚,爹只怕故意叫你和
她的嫁奁虽不能与公主表妹比拟,但只要公道安排用度,也差未几够她过一辈子了,就像她对她爹说的,她权当是死了男人的孀妇,别人能一小我过下去,她为甚么不能呢。
高深妙神采淡然道:“母亲慢用,儿媳告别。”
董致远悄悄嗯了一声,坐在小炕桌的另一侧。
燃在窗前的烛火暖和而透明,一抹倩影倒映在薄薄的窗纸上,宦海上的应酬搞的贰心累,母亲的喋喋不休搞的他耳朵累,董致远表情微烦的走进屋子。
的圣旨,母亲那边,就由四爷去说吧,母亲早嫌我烦了,她想必会非常欢畅,你家当年的彩礼,我会原封不动的还返来,我统统的嫁奁也会带走……”
高深妙抱着粉雕玉琢的满满小朋友,眸光里尽是哀痛的和顺,她低头亲了亲乖静敬爱的小女孩,轻声道:“扇扇,我想通了,我不再和董致远过下去了。”
从小到大,母亲固然未曾虐待过她,但在母亲眼里,她上比不过姐姐,下比不过弟弟,属于可有可无的一个存在,只要父亲不偏疼,叫她晓得被心疼被在乎的感受,她说出这么离谱的话,父亲还能神
董致远端起炕桌上的茶盏,随口问道:“甚么事?”
董致远的嘴唇才刚挨上杯沿,陡听老婆说出来的五个字,他下认识的扭过脸去,仿佛没听清楚老婆刚才说了甚么,高深妙看一眼望过来的丈夫,调子波澜不惊的再道:“我已找昭阳长公主帮我去请和离
高深妙一出门就是一整天,返来去见镇国公太夫人时,不免遭到她阴阳怪气的查问,面对这个曾经压在头顶叫她喘不过气来的大山,高深妙只神采冷酷道:“公主多留了我一会儿,以是返来晚了。”当
离,也不必然能办得成。”
镇国公太夫人哪是至心留她吃晚餐,不过是想叫她留下来奉侍服侍罢了,高深妙客客气气道:“多谢母亲的美意了,我大病初愈,又车马劳累了一天,实在是体力不支,想先归去安息了。”
仪萱大长公主过世后, 高驸马带着两个儿子搬家‘高府’, 高府地点的地段、所占的范围, 虽远远比不上之前的公主府, 但也在繁华茂发之地, 门梁矗立, 屋檐飞卷, 自有一派气势不凡,这栋院子是给高宝玉购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