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而言,就定国公世子夫人的私心来讲,哪怕让女儿进宫当皇后,她也不大乐意,皇后之位,当然母范天下,高贵非常,可身为皇后的心伤痛苦,那是不在其职不知其味,先帝爷待小姑子已算够好了,可还是让她吃了诸多苦头,虽说爷们三妻四妾是常事,可坐拥天下的一国之君,每三年就会选秀一次,后宫里的美人堆集起来,还不知要多到如何呢。
元宝倒还罢了,毕竟年纪小,玩性大,也不知羞羞,小闺女拉他滚让他爬,小儿子能比小闺女玩得还欢娱。
惠安太后在与小公主密切互动,定国公世子夫人也不出声打搅,只温馨的端坐品茶,心底还是喜不自胜。
歪在一旁看书的惠安太后,被俩小娃娃吵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朝桌子上摆的新奇生果努了努嘴,惠安太后又道:“嫂子也别帮衬着说话,也尝尝下头进贡来的新奇生果……”当然,也式微下一向端方端坐的宁玉玲,口内顽笑道,“玲姐儿也别拘束,姑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一点也不吓人……”话不及说完,后背俄然黏上了一块软软的牛皮糖。
一样是家里出了位太后娘娘,宁家老公爷的设法,和武家截然相反。
最不幸的是大儿子,都那么大的人了,又是一国之君,也常被小闺女伸手摁平,要求他一起玩滚圈圈,大儿子不乐意还不成,因为小闺女小脸一皱,小嘴一撅,委曲起来的不幸模样,令大儿子特别吃不消,他一心软,小闺女就心想事成了,呃,学驴滚学狗爬甚么的,也真是难为自小慎重的大儿子了。
出身宁家的惠安太后,除了天子这个儿子外,还另有一儿一女,只要王爷公主与天子的干系靠近,不拘宁家是出个王妃,抑或是出个驸马,结果毫不比直接攀附天子差。
遵循婆婆透漏出来的意义,宁家若想悠长繁华,为何必然要拿女人攀附天子?
惠安太后摆了摆手,表示道:“无妨,元宝没了爹,莫非还能堵了统统人的嘴,再不准提一个‘爹’字?就是皇家,也没这么霸道的,何况,这类事情,堵不如疏,没得把元宝惯坏了……”
对于新进门的儿媳妇董皇后,惠安太后并没有多刻薄的要求,只要儿媳妇能稳妥的打理好后宫,并早日为天子诞下皇子,她就不会干与儿媳妇身为皇后的任何权力。
趴在惠安太后大腿上的季子珊,冷静腹诽:当代的交通啊,本公主真为你忧愁。
忽忽三今后,定国公府向宫里送达名帖,要求拜见惠安太后。
惠安太后之前一向受武老太后掣肘,何曾有过落拓到无聊的日子,也就是这两年,当统统灰尘落定后,她方过上安逸舒心的糊口。
惠安太后轻点季子珊美丽的小鼻尖,眉眼含笑道:“你元宝哥哥一天反面你玩,你就不风俗是不是……”再将小闺女拉坐到怀里,惠安太后捏起一小瓣果片,递到小闺女嘴边,“小乖乖,来,吃一点果片……”
因蒲月尾,定国公府的嫡长孙宁玉湛,要和穆大将军的女儿结婚,身为父母的定国公世子及其夫人,自是要从南边返来,定国公世子身居要任,另有很多告急公事要措置,不能太早回京,便让正妻和女儿先出发,他随后再行赶回。
“快半年不见,玲姐儿又长高了很多。”见到娘家嫂子和侄女,惠安太后的表情非常不错,笑容满面的命两人起家,又是赐坐,又是命人献茶端果,并指着在卧榻上打滚玩的小闺女,一脸慈爱宠溺的笑道,“这个小泼猴,不爱走路,就喜好爬来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