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太病院女医官被传唤到了殿内,以院判吴莲为首,分歧向女帝行了礼。“圣上万安。”她们还是第一次以这类阵仗面圣,但现在大家心中忐忑,大气都不敢喘。
见女帝毫无半点究查之意,四公主神采显得非常丢脸,她朝次七品阶秦眉使了记眼色。
四公主感觉潘寅的话非常好笑,也长进步言道:“有何不当?既然是凤仪香出了题目,季大人就该担责。”说完又朝女帝叨教:“圣上,何不请神医上殿,将此事说个明白。”
“是。”他点头应下,便开口道:“众所周知,圣上前几日得了奇特的头晕之症,实在……满是由凤仪香而至。”
女帝抬手:“免礼。喻老,本日你就当着世人面,将你所把握的环境说清楚吧。”
女帝看殿内两人争锋相对,手一挥道:“龙葵,你如何看?”
四公主意状,又发话:“季大人是广仁堂掌事女官,在她所统领的范围内出了事,天然要和她问责。再说,据悉这凤仪香皆是由季洁亲身筹划全部制香过程的,为何仍出了忽略?”她说得字字在理,潘寅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女帝高高在上的端坐着,问:“吴大人,这夜丁香之事可查出启事了?”
“圣上!绝无此事啊圣上!”颜氏还未回话,吴莲便先跪下,声声喊冤。
女帝话音刚落,四公主便又先开口:“身为医者,不能为圣上身材分忧,还叫人如何安之?”她言词狠厉,咄咄逼人。
见她用心挑衅,八公主大眼一瞪,有些微怒,却又不敢发作。“圣上,喜乐千万没有这个意义……”
看四公主这必然要往广仁堂头上扣屎盆子的架式,八公主脸上闪过一丝讽刺,讥道:“要我看,就是一个不测导致的失误。如何四姐的模样,非得要杀要剐似的?”她语意直指四公主小题大做,又弥补:“再说了,这是不是不测,全由圣上决计,四姐你未免过分僭越了?”
潘寅猜疑的扫了喻老一眼,问道:“就算如此,又如何证明此事与季大人有关?”
传闻,启事是为女帝特制的凤仪香出了题目,季洁才会被问责入狱。
龙葵为人城府极深,她避重就轻,不着边沿的把话题带入了该如何措置颜氏上面。
秦眉嘲笑,转而对女帝说道:“圣上,克日下官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称季大人和吴大人长年暗里买卖医官之职。下官当时还不敢信赖,可眼下这医官颜氏的表示,不得不让人思疑。如果二位大人真如信上所说,买卖官职……那的确是大胆包天!此行当诛!”
“竟有此事?!”女帝听罢,神采立即阴暗了下来,声音冷冽:“匿名信在那边?”
颜夕一听家人也要遭到连累,那里还受得了这般刺激。当下,她立即哆颤抖嗦的招了供:“圣上!我招!我招!……我的的确确是花了大笔银两打通季洁和吴莲二位大人才进的太病院!求圣上开恩!!”说完又一个劲的叩首,活活砸出血来,顿时额头一片鲜红。
喻老又持续:“老夫查出,圣上居住的凤鸾殿中,香炉里所焚的凤仪香参有夜丁香粉末。此物虽无毒,但它的香气会令人产生头晕目炫、呼吸困难等诸多不适,而圣上,恰是产生了这类不良反应。”
在姬国,叩首已经是祭天祭祖才用的大礼了。若不是大恩或大罪,都不必行此大礼。
秦眉超出吴莲,趁胜追击,又朝颜夕撺掇道:“你如果照实招认,或许圣上还能法外开恩,如果死咬着不说……被查出来有确实证据证明你买官,那么开罪或许就不但你一人了,你的家人也会被你拖累!你可想清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