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实又有力的脚踏在地板上,其音较大,惊醒了正在深思的岳不群。
是的,这时的纪云轩的确是想起了害羞带怯的岳灵珊,一张娟秀的瓜子脸上闪现的那份娇羞,让他坚如铁石的心肠,也为之软,为之醉。
“是,徒弟,云轩知错,”纪云轩低头认错。
但这便是****的味道,似比这春季的暖阳更暖,比人间任何的一莳花更香,比起陈年的老窖还滋味甘醇。
思及此处,岳不群心生神驰,忍不住心中荡漾,因为纪云轩师从华山派,更是他岳不群门下之徒,有此一人,又何愁华山不大兴,不大旺!
是以,岳不群脸上的阴沉之色渐隐,见著纪云轩走近,他眼里尽是欣喜,固然事前已得知,但他见到这个弟子的伤势,不出几日便好得七七八八,还是不由感到心惊。
行到太师椅坐下,岳不群端起小几上的茶杯,一阵浅斟又慢饮,只是眼神始终不离纪云轩的身影,岳不群沉住气,没有开口催促,他要考校这个弟子,看他是否多谋善虑!
“徒弟!”
就连他老是平平温馨的脸上也俄然有了没法描述的光彩,像是瞥见了初恋的少女,不自发透暴露的神采。
沐浴在暖色秋光之下,纪云轩身著一袭单衣,对那份甜美柔嫩的触感,让他有点乐此不疲,回味无穷。
他的长发,在山风里轻扬,嘴角带著暖和的笑意,鼻子里嗅著风中的芳香,纪云轩辩白得出,有菊花的暗香,有桂花的甜香,另有一股子落叶腐朽的味道,这却恰是春季独占的味道。
师徒二人目送劳德诺的身影出了正气堂,直至不见,岳不群回过甚来,突问道:“云轩,依你之见,我华山派想要光大门楣,该如何行事?”
当时恰是荷花开尽了清丽脱俗的时节,他们可去赏花,不但是荷花,另有木槿,芙蓉,月季,美人蕉,纪云轩能设想出,当时的岳灵珊必定会是一只欢畅的胡蝶,穿越在万花丛中,可与花斗丽,但人却比花娇。
闻言,岳不群也是点点头,对于这个弟子妖孽般的资质,他早已经叹服,也不由得他不信赖,或许只需再过得两年,五年,或是十年,或许只需更短的时候,当时的纪云轩恐怕已能做到天下无敌,世上群雄也再无一人,是他的一剑之敌!
纪云轩即将上得前来,垂立下首。
对峙于下首的纪云轩,岳不群不由得刮目相看,他从未想过,这个弟子的练武天赋已是世所罕见,心智策画也是几近近妖。
望了岳不群一眼,见他神情不似谈笑,纪云轩举头便道:“徒弟,余沧海的信中说非要大师兄和云轩去不成,华山至SC蜀中路途悠远,只是我和大师兄均是有伤在身,且既是上门去请罪,但也不能让那余沧海过分对劲,小瞧了我们华山派,是以,我思来想去,也只要二师兄最是合适前去。”
收起这份不着边沿的心机,纪云轩便走进正气堂的殿厅当中,岳不群已是来很多时。
这回他没有再行生分的礼数,以是,岳不群面上的笑意更盛,点头点头已作应对。
似又想起甚么,岳不群眉头一皱,话音刚落,又开口问道:“此计虽好,但是以左冷禅的武功,为师想要赛过他,也不是一件易事,这些年来,他的武功恐怕又有所精进,云轩,可有甚么破解之法?”
当下岳不群也不再游移,且趁天气尚早,又唤来劳德诺,好生叮嘱一番以后,便让他清算行李,下山往SC蜀中而去。
接着又道:“云轩,你这番话,还很有点当年三国期间,那吴国多数督周公瑾指导江山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