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忙活整两天,李满囤家终究完成了稻谷的收割,然后又两天,忙完了稻谷的草谷分离。
再说当晚,于氏受了李高地这些话,也是气得心口疼。
公然是人算不如天年。想他娘为了他兄弟两个算计走了大哥,成果却得了这么一个他们两个亲兄弟离心的成果。反倒是被算计的大哥,天降横财,得了一百多亩的地不上算,还白得了几十个壮劳力,过上了人上人的日子。
一时,吃完了饭,王氏把篮子,水罐收好,便即把地里扎好的稻穗搬上了手推车。搬满一车,便就推到了家。
一进家,王氏便忙不迭的烧火,做晚餐。
如此,李满囤、王氏一刻不闲的干到半夜,然火线才歇下。
因而,李满园出工返来后便记取午晌的话来堂屋蹭饭。
古话说:善有恶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统统全报。
恨一刻李满园,于氏转又恨火上浇油的郭氏。亏她平素看她郭氏是个好的,谁想私心竟这么重!家里的鸡,明显是公中的,她不过分炊时少说了一句分满园几只,现就全变成她的了。
次日,也就是玄月初二,李满园一早就花150文跟族人买了只鸡,使钱氏做了,赶午餐让郭氏给带到地里,然后连他爹李高地都没让,本身一人独吃了两个鸡腿,把郭氏给气得够呛。
“好歹给我一个鸡腿咋!”
家里的前院已经铺好了晒席,王氏把卸下的稻穗,堆在晒席上,然后又返回田里持续推,红枣则帮手把一小把,一小把的稻穗斜竖起来,以便阳光尽快晒干。
“现既分了家,那么这家里的东西你就别再暗里给满园了。”
家里的活计都做不完了,郭氏那里还能顾得上地里?
至此,李满园方温馨下来,但脸一向拉着,就跟谁欠了他十个鸡腿似的。
“我记得三弟就爱吃鸡腿。”
先前,他不信,现在却不能不信。
自打进门,三十年来于氏把持家务,一贯说一不二,即便家里有隔了肚皮的宗子长媳,也都没敢跟她高过声。
本年不过分了个家,这地里的活计,竟就没人干了。
小叔吃只鸡腿,她也看不得。也不想想,此次分炊,她这一房,占了三房多大便宜?
与满囤一样只两亩水田的满园,现他本身的那点稻子都还没打完呢。不管李高地如何催促,李满园都只是口头承诺说好,但实际施动,没有。
至此,李满囤家的秋收大头完成,后续,只要每天早上把稻粒摊开来晒,等日头晒干后入仓,便可。
次日早上,天一亮,李满囤一家又开端和昨日一样辛苦的劳作。
不想分炊还没三个月,族里就有了王氏无能的口风。偏八月节钱氏又送私财与娘家,坏了名声。现她若再与郭氏撕了脸,她可就成了族里的笑话了――她三个儿媳妇,若只一个不好,搁别人丁里那都是儿媳妇不好;如若两个不好,言论就会对半,会群情做婆的偏疼或者两个儿媳妇不懂事;但如果三个,全不好,言论则会一边倒的骂她,恶婆婆。
家里人丁少,没法匀出人在村里晒场看场,新下的稻谷便只能推回家。
郭氏当即就笑道:“娘,你就给三弟一个鸡腿吧!”
是夜,李高地暗里和于氏道:“今后啊,你别再给满园伶仃留鸡腿了。”
他不想再歉疚任何人,他只想放心的过日子。
李高地十来年都没打过谷了,本年,没体例,只好和李满仓一起打谷。
郭氏早就对于氏偏疼三房不满,现见餐桌上只公公李高地碗里有个鸡腿,本身丈夫李满仓和儿子李贵雨的碗,内里都只一个鸡翅,另有啥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