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忻回想杜修所言诸事,低声开口:“你对此人,可有几分体味?”
徐子青足跟站稳,还未四顾,已先开口问道:“这便是小竹峰么?”
素衣男人说道:“不错。”
未几时,又见一片小峰头,其上云气轻浮,似有若无,此中更有无数刁悍气味藏匿,正不竭吞吐六合灵气。
徐子青叹口气:“想来便是他了。我原觉得他已离世,未推测是我想得岔了。”
杜修飞剑不断,直冲而入。出来后, 影象浮动,又极快地消逝了去。
面前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山头,或大或小,或远或近,连绵不知几千几万里。各种奇花异草、奇石密林,遍及各座山岳之上;又有瀑流寒潭、溪水淙淙,缭绕山间……百鸟争鸣,百兽驰驱,恰是山明水秀,美不堪收。
他早已风俗老友杀意,这一名貌似老友者虽气势更胜戒中老友,但是气味分歧,他倒是生不出半点害怕之意。他从未曾被老友以剑意威慑,天然也不能发觉出这等无情殛毙剑意四散之时,是多么惊心动魄。
素衣男人神采冷酷,口中则道:“你随我直入小竹峰。”
这二品宗门,只窥其一角便如此不凡,如何能不让民气驰神驰!
这一日中午,睢仙城上空俄然飘过一层黑影,几近遮天蔽日,使得那明丽天光顷刻暗淡下来。
深深吸了口气,徐子青顿时心旷神怡,只觉此时方才窥见修仙路上奇景一角,顷刻间表情更加开阔,好似眼界也立时宽广很多。
徐子青只觉双眼一花,顿时豁然开畅,那里另有方才那蒙蒙云雾?
这一处山脉中有很多巍峨殿堂林立,看着气势非常澎湃。更有无数修士行来走往,各色法器光芒耀陌生辉,灿艳非常。
很快过了这一片山谷,就见到一座山岭。其头绪有如游龙,蜿蜒而行,占有一方,显得极其威武雄浑。
以众修士目力,竟也难以瞥见边沿,可见这仙门之大,小天下中任一巨擘也不能与之比拟。
中间立有一块石碑,上书“五陵仙门”四个大字。
听得这般熟谙语气,徐子青不由一笑:“是,我免得。”
徐子青看杜修如此安排,便开口道:“我也该……”他言下之意,自是要让这素衣男人放他下去。
那男人确是让人骇怕,可现下要带徐子青拜别,想来对他也无歹意。就说道:“你今后多加谨慎。我也自当竭尽尽力,以入仙门。”
其他修士也自姒凤身高低来,就见那姒凤振翼而去,有如一片浮云,极快掠走。他们再看那石碑上锋利而奥秘的笔划,也都是心潮彭湃。
再说姒凤疾飞而行,很快超出这一座城池,来到一处山野以外。
此处景色极美,灵气之盛更胜外头百倍不止。且各峰头之间间或有修士乘灵禽、异兽来去,又有无数飞剑、宝贝光芒隐现,更有浩繁修士举手投足间能力纵横无匹,反掌间有造化神妙,各种奇特之处不堪列举,让人目炫狼籍,如坠仙梦幻景当中!
素衣男人说道:“不必。”
因杜修布下禁制,徐子青并未听到那番对话,听宿忻这般谨慎,只觉得是那人一身杀气与剑意过分惊人,才引他如此。就笑道:“他杀意虽重,却不滥杀,我与他订交多年,他恰是我最为信重之人。现在我要与他同去,特来与你等道别。今后多数还是同门,只是五陵仙门这般庞大,恐怕也难以再见了。”
徐子青见状,心中非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