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屋里气温骤降,顷刻有如冰窖,且更在不竭冰冷下去。
这般你一言我一语,竟将云冽说成了个大水猛兽普通。如此看来,这些个做师妹的竟然把她们那大师兄怕到了骨子里!
众少女相互相视一眼,都是笑逐颜开,一齐拥了过来,纷繁开口:
徐子青那里见过这阵仗?突然见到这很多女子,他只感觉打眼间一片花团锦簇,当真是认不清哪个是哪个了,便只好站起家来,暖和笑笑:“诸位师妹有礼。”
另几位师妹也是劝个不住:
“大师兄脾气极难相处,二师兄莫要自讨苦吃……”
“小妹苏惠妏……”
她们也不矫情客气,皆是当场翻开了叶包,见得里头均是与自个属性相合的上品灵草,便更加笑得鲜艳,七嘴八舌地伸谢。
“小妹公冶惜……”
众位女修再看向徐子青的时候,眼中除了靠近,又多出很多敬佩来。
未几时,便有些轻巧足音在外头响起,但是却不出去。
听这位二师兄如此说法,众女子都是瞪大了眼。
徐子青也是微微一笑:“请师尊放心。”他实在也并非定要住在峰顶,只是确是不好与众位师妹同住。如果在峰顶于云师兄有碍,他便将居处迁至下头些,也没甚么不好。
丘诃真人笑呵呵看着众女子,说道:“这位是为师新收的亲传弟子徐子青,尔等快些过来,见过你们的二师兄。”
此中有个鹅蛋脸的俏媚少女、叫做“祈蔓蔓的”的胆量稍大些,性子也急。她对这位新来的师兄很有些好感,是立时开口:“二师兄,你、你可莫要去峰顶居住!”
“大师兄杀性深重,二师兄你……”
“小妹郎婉,与二师兄见礼……”
如此徐子青居处也已定下,而后就该去斥地洞府,入洞定居。
是以地已为大天下,徐子青储物戒里灵草虽多,且年份长远、品相也都上等,但是大天下多么地广物博,他却并不觉得那些个灵草在此地能有多少职位。故而他即便是挑了此中较为贵重、且年份在三千年以上的灵草来,也只称是“薄礼”。
不过美则美矣,却都未曾筑基,她们年事论来应比徐子青为长,但修为寒微,可见的确资质普通。
徐子青都看过了,内心有些感慨。如此气势分歧的诸位绝色女子,竟全都给师尊寻了来,可见他对云师兄确是费经心机了。
此时邵宜已然颤声问了出来:“莫非大师兄当真冲破了那一关?”
徐子青松了口气,看向师尊,而师尊眼里尽是打趣,再瞧师妹们,这些个师妹们都是笑意盈盈,此情此景,真不知是该好笑,还是该无法了。
众女弟子手捧灵草爱不释手,徐子青则面带笑意。
又有脾气活泼的郎婉说道:“峰顶最是酷寒,二师兄你这般暖和,还是莫要去那边刻苦啦!”
而徐子青见众师妹如此反应,略松了口气,随后又在心中微微生出一丝暖意。
其他几个女修即便是再如何害怕云冽,也都面带等候之色,看向丘诃真人。
他自是从未曾害怕云冽,现在听众位师妹轮番奉劝,内心重生出几分感喟。
丘诃真人见这师兄师妹的相处甚是和谐,眼神也更加驯良起来:“子青入我门下,自是也要居于这小竹峰上。为师居于这板屋里头,你几位师妹的居处与这板屋有一桥一水相隔,而你那大师兄因修习剑道之故,则单独居于峰顶……不知子青你想要住在哪处?”
却听丘诃真人笑道:“你们这位二师兄,恰是云儿引进门来,拜在我的座下。与此之前,他两个已是一对至好老友,如果住在一处,倒没甚么毛病,想必云儿也不会有何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