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勾心斗角、套话夺权等事,徐子青这世外之人天然不会是他这些皇子龙孙的敌手,交予东黎熙去办,倒比他本身去寻摸更安妥几分。
徐子青微微一怔,这话中似有未竟之意。
徐子青叹道:“正要寻你去说此事,待你皇兄得闲,我亦有话要同他说。”
东黎昭一惊:“先生且待,我去寻我大哥!”
焦涂在屋中转了几圈,急得正如那热锅上的蚂蚁:“你也并非毫不利落,何为这般矫情起来!”
邪魔修立时喝道:“你做甚么?”
徐子青笑道:“恼你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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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青猜想,既然东黎熙与焦涂曾为至好老友,又与其分享诸多隐蔽,想必当时两边能以性命相托。而后生出诸般事来,东黎熙定当对焦涂有很多恨意,可现在得知焦涂实为旁人所控,该当又不能不为之担忧罢。
徐子青本来不知附身为何物,乃是云冽传音而来。可一旦晓得,亦觉不安。
思及此,徐子青便将所忧愁之事与东黎熙说了。
邪魔修顿时大怒:“来人,叫太医!”
瞧了两眼,也看清皇城上龙蛟胶葛之相,东黎熙心细如尘,对那*之态是心知肚明。不过他尚不及羞赧,却又看清黑蛟眼中红芒,只觉它非常险恶,让人见之而毛骨悚然。
东黎熙瘫软在地,眼里都是冷芒。
两人蓦地现身,东黎熙吃了一惊,却反应极快,并未曾惊呼出声。
徐子青便道:“黑蛟与金龙行那事,乃是采补金龙龙气,将太子气运转嫁己身,使黑蛟化龙。现在蛟生有一角,两爪四趾,另两爪却已有五趾,可见化龙之日不远矣。”
徐子青微微一笑,便不再扰他。
东黎熙冷哼一声:“说得倒好,做得却又是另一副嘴脸。”
随即他便见到东黎熙神采发白,匕首入肉处鲜血汩汩而下,转眼就是重伤。
正此时,邪魔修附着焦涂的身子,已然是大手一抓,要把东黎熙拉上床去。
东黎昭深宫里长大,如何不知徐子青话中之意,当下快声道:“先生之意,是不走了么!”
不过这却与徐子青没甚么干系,他此时只想道,要对于焦涂,总要晓得他究竟有何目标。黑蛟与金龙□乃是为了化龙,可如若黑蛟化龙,于那邪魔修而言又有何用处呢?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可如果不能弄个明白,又唯恐将此事办不全面,使天道见怪了。
未几时,东黎昭仓促而来,本来东黎熙那边被看得紧,他用符箓隐在屋外很等了一会,才见东黎熙将宦人摈除在外。但是那刁奴却呼喝数人贴着扼守,东黎昭并无出来机会。
东黎熙看他笑面,却不言不语,脸上神采也是冷酷。
但是此法一来对被附身者坏处颇大,二来这滋补的法门夙来险恶,是以非常令人不齿。
不过下一刻,东黎熙却嘲笑一声,一把匕首刺入心口!
为首的宦人自是不肯,要在床边守着,而东黎熙决计连连喘气,像是气得发昏,才让他不得不也跟着出去了。
待室内总算是温馨下来,徐子青布下禁制,才与东黎昭一同呈现在那床前。
东黎熙今晚很不共同,焦涂对他不肯用强,便被那邪魔修压抑,要切身上阵。徐子青模糊也有所感,那焦涂似与邪魔修有些相同,也并非对现在状况全然不知。
东黎熙眼里情感翻滚,说道:“十年前我便识得焦涂,当时他虽是凰妃兄长,却与我订交甚笃。待我受封储君,他便是我暗中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