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青不很明白:“克日来,贺管事您对长辈指导颇多,已是感激不尽……”
徐子青说道:“贺管事为长辈能将园中事做好煞费苦心,长辈岂是那般不识好歹之人。”
田亮听到,也是非常高兴,立时深深施礼:“孩儿多谢父亲!孩儿多谢父亲!”
踏入仙路后,成绩多少也要看功法吵嘴与资质厚薄。功法亦有属性,与灵根属性相合则进境快,相悖则进境迟缓。
徐子青接过来,却还是忍不住问道:“贺管事,这簿子怎地……”
徐子青不解,这时候,该是他们各安闲房中憩息之时,不知为何被唤了过来。
这些光阴以来徐子青没遭到骚扰,天然不是那田亮放过了他,实在是因着他在徐家并无多少帮手。便是宗家有人故意凑趣这个田家的公子,却不能拿到入百草园的灵牌,才叫他只好悻悻罢休。恰在昨日,田家终是差人来接,田亮便是再不甘心,也只得归去了。
后几日,徐子青还是记诵药书,未曾想这日晚膳后,他才记熟一本《神农草录》,就被贺老头叫到了一旁。
徐子青缓缓点头,复又缓缓点头:“虽说还未找到己身之道,却决计已定了。”
本来不知何时,贺老头来了又走,走了复来,这时正死死盯着他呢。
贺老头笑道:“小子,你看得入迷,但是明白了?”
另有修士之间以灵石、灵珠易物,灵石与灵珠又有品级,法阵有品级,修士己身修为亦有品级……如此。
贺老头沉吟半晌,说道:“你先将这本草纲背熟,而后不计算何时,便来寻我。我传你功法。”又冷哼一声,“田亮此人你无需担忧,你只在我这里做一日杂役,他便何如你不得。”
贺老头吐出烟来,道:“不错,在我百草园中做事,连灵草也不能全认得,又能有甚么用处!”而后话锋一转,“不过单单认得灵草,也不能上工。伺弄灵草,不止要体味灵草习性,还要身具灵气,才气在伺弄之时,不伤其根底。”
这无数大小天下中,凡人都想修仙,然只有身具灵根者可行,如果仙缘深厚,则有望长生。而若要量仙缘深厚与否,一看气运,二看资质。气运者说虚无缥缈,等闲人算计不得,资质者说却非常了然。单灵根者仙缘最厚,五灵根者仙缘最薄。
说完,他手掌再度摊开,这一回还是一本书册,只要寥寥数页,而在那书册表皮,正写了三个蚊蚋小字。
贺老头对劲地吸了口烟:“我久久不教你功法,你可怨怪过我?”
“好、好、好!”连续说了三个“好”字,贺老头脸上也可贵带上些笑容来,“你能有此心,公然没有叫我看错人。”他说完,又问道,“你另有几本药书未看?”
莫怪世人都想修仙、得仙缘者大家钦羡,实在是仙路浩渺,人立于其上,仰天而望,不免心醉神迷。故而求仙、问仙、寻仙、修仙。
“想明白了?”这时,一道嗓音自他耳膜中响起,直击入天灵,震惊心间。
田亮很有得色,说道:“父亲,你当孩儿是甚么人了,若无掌控,孩儿岂会如此对父亲说。”
贺老头对徐子青的功课对劲了,便摊开手掌,顷刻掌心呈现一本泛黄的簿子:“此乃功法先容,你该抢先体味一二。”
本来徐紫棠得了贺老头的好处,故意给他面子,便抽了些工夫与田亮虚以委蛇,不让他去找徐子青费事。便是如此,态度也是不冷不热,未曾想却被田亮觉得对贰心仪,沾沾自喜起来。
徐子青大喜过望,立时行了一个大礼:“多谢贺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