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聂言就更加难了。
“恩。”抚平衣摆,傅宁大步分开书房。
想了想,聂言假装不觉得意的模样轻笑道:“若王夫如许说了,那八成只是用心逗弄王爷,王夫就这性子,王爷可别记在心上啊。”
“啊?”聂言脑筋一懵,一脸茫然地看着傅宁,“王、王爷,部属……部属尚未娶妻。”
当天的晚餐过后,傅宁一如既往地去了书房,手上拿着书,可傅宁却一个字都看不出来,满脑筋都想着和离的事情。
傅宁沉默,他晓得云朗刚才想的必然不是这件事,却甚么都没问。
听出容娥语气里的喜气,云朗不解地抬眼瞄了容娥一眼。
如何和离这话还真的是他们家王夫说的啊,这要他如何安抚王爷?
他实在不太明白他们王爷到底喜好阿谁王夫的哪一点。
“但是……”聂言有些难堪,“请王爷恕罪,部属没经历过,实在是没法了解。”
傅宁拖鞋上榻,斜在了云朗身后:“有声音,是你没听到。在想甚么?”
傅宁没有答话,只是悄悄蹙起了眉:“搞不懂他在想甚么。”
“恩,说的也是。”傅宁将书放下,揉了揉额角便站了起来,“他在房里?”
不过这到底还是要看王爷的情意,先王妃把王府打理得再好,不得王爷的心也无济于事,而现在的这位王夫就算甚么都不会,也还是能叫王爷宠嬖有加。公然是人各有命啊。
傅宁回到清澜苑的寝房时,云朗正在跟容娥说话,傅宁也不晓得是哪根筋不对,俄然就在房门口停下了脚步,借着门扇的遮挡,光亮正大地偷听云朗和容娥的对话。
傅宁破钞了几个时候的时候来当真思虑这个题目,可如何都想不出个以是然来。
容娥莞尔一笑,福身应下:“是,就听王夫的。还是王夫想得殷勤。”
这才新婚没几天,如何就要和离了?
“是。”
这话说完,聂言俄然一愣,而后又一脸惊奇:“王爷,是王夫他……?”
“我也是这么想的,以是找你来了。”
傅宁的眉梢一抖,斜眼睨着聂言:“他是甚么脾气,还需求你来奉告我?”
“在想甚么?”站在榻边,傅宁俯视着云朗被月光照亮的侧脸。
傅宁就想不明白了,云朗嫁给他还没几天,并且看起来也不像是不喜好他的模样,可如何就老是把和离挂在嘴边?
歪靠在榻上,云朗望着窗外的新月,没有了与傅宁嬉闹时的不端庄模样,也没有了与人说话时的灵动模样,云朗的脸上没有甚么神采,整小我沉寂下来以后倒是带了一股凌厉之气。
傅宁白了聂言一眼:“我说如果。”
傅宁一怔,连带着脚步也顿住了,盯着那略显陌生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傅宁又毫不踌躇地走了畴昔。
“夜宵?”容娥微微一愣,“但是王爷没有吃夜宵的风俗。”
先王妃固然心机太重,可的确是有王妃的气度和才气,先王妃在时,府里高低有序,风平浪静,但现在的这位王夫就有些……
“在想……彻夜的月色这么美,夫君你却不在身边。”
怕只怕云朗那话说得是四分假,六分真。
他连个相好的女人都没有,那里来的老婆?
望着傅宁的背影,聂言暗叹了一口气。
照理说,王爷的身份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职位高了,要承担的任务就更大,王爷每日为政务耗神,本就非常辛苦,那里另有精力去照顾别人?
得,算他多话。
“王爷您若真的在乎,还是去跟王夫好好谈谈吧。王夫的性子活泛,是爱闹了一些,可依部属看,王夫也不是个率性混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