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韩齐就从云朗身边超出,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仿佛真的很急。
“没事,”云朗悄悄点头,“是我说错了话,惹昭和君活力。”
傅宁淡笑,牵起云朗的手就往外走,走出两步以后,又扭头看向韩齐:“你不去了?”
“恩,现在就去。”
冉明风一贯进退有度,如何偏就赶着有客来访时对王夫脱手?这下他可没法向王爷交代了。
韩齐向云朗作了个揖,然后才答复道:“明天不是约好了要去看玉器?王夫一贯守时,可本日却一向没有露面,乃至没让人去商定的地点知会我一声,我怕是穆王府里出了甚么乱子,便来看一看。王爷被陛下留在宫中议事,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王夫没事吧?”
“玉器?”傅宁又看向云朗,“没听你说过。”
傅宁盯着云朗看了看:“那走吧,我陪你去。”
冉明风何时受过如许的气?就是先王妃在的时候,也从不敢如许跟他说话,谁叫傅宁对冉明风的态度暧/昧,叫人看不清冉明风在傅宁的内心到底是首要还是不首要。是以在穆王府里待了这么些年,冉明风顶着个妾室的身份,却还是受人恭敬,起码大师明面上都是敬着冉明风的,云朗当真是头一个如许明目张胆地拿冉明风的身份来讲事的人。
傅宁盯着韩齐的背影看了看,然后才牵着云朗跟上韩齐的脚步。
云朗放下茶杯,笑容光辉地看着冉明风:“如何?我说的不对吗?”
韩将军身为王爷的故交,来穆王府拜访时不必守太多端方,一贯都是门人向他通报以后,他就出门去将韩将军迎进堂屋。可本日韩将军说是有事来找王夫,他又不晓得王爷甚么时候才气回府,因而就想着让韩将军和王夫在清澜苑的前院堂厅里见上一面,有他在一旁陪着就没人会说甚么闲话,但没想到竟碰上了如许的场面。
聂言和韩齐下认识地就给傅宁行了个礼:“王爷。”
深吸一口气,冉明风尽力地保持住语气里的恭敬:“王夫这么说就不对了,王夫与我都是穆王府内院的人,理应相互帮忙、相互搀扶。我比王夫早入府,不管是王爷的爱好还是穆王府的端方,我都比王夫更熟谙一些,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夫惹王爷不快?”
先王妃归天以后,穆王府内院的事情的确都是冉明风在打理,论资排辈,他冉明风有这个资格。
对,云朗说得对,可他云朗凭甚么?云朗凭甚么霸着王爷不放,又凭甚么对他的事情指手画脚?
韩齐比傅宁年长,暗里里韩齐也算是傅宁的半个兄长了。
“也没甚么,”云朗垂下了眼,“只是东市的玉器行里新进了一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