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的嘴角一抽,暗骂栾秋雨有病。
“好。”点点头,云朗跟着栾秋雨走进了州牧府。
她记得她这个师弟的父亲仿佛是个当官的?不管官职大小,他的家人如何会答应他嫁给一个贩子?
云朗眼神一闪:“是个买卖人。”
这话说到最后,云朗还暧/昧地挑了挑眉。
“州牧大人曾受药王谷恩德,是以我才有幸能借住在这里,省去了很多费事,”栾秋雨冲云朗笑笑,“别站在这里说话了,内里请吧。”
云朗很有些无法似的笑了笑,徐行走到那石桌旁坐下,感喟一声后才说道:“在长安家中要做那些总有些不便利,也只好都放下了。”
“师姐如何在这里?”
“是啊,”栾秋雨不知想起了甚么,感喟一声,“最可贵的便是两情相悦。到了。”
栾秋雨带着云朗一起通畅无阻地走进了州牧府的西院最北,那边有一片竹林,竹林的前面是一座清幽的小院。
“知己啊……”云朗意味深长地笑笑。
穆王府里的护院、巡卫大多是傅宁当年参军时的亲卫,当年跟着傅宁出世入死,傅宁入京当了王爷,他们也放弃了军功、勋卫,“死皮赖脸”地进了穆王府给傅宁当护院,当值的时候都是一脸严厉、一身肃杀。
“那些药草都是我本身去山里采的,如有师弟你用得上的,我就包一些给你带走。”
若能有个别例让他找回那些丧失的影象就好了。
栾秋雨被这刷的一声吓了一跳,禁不住转头看向云朗。
“师弟热吗?”
栾秋雨到底是架不住红了脸,嗔瞪云朗一眼:“师弟若再讽刺我,我可不让你出去了!”
一见到药草云朗就不由地走了畴昔,靠近了挨个看看。
她可记得这小子当年还在药王谷的时候每天都把本身埋在一堆香花毒虫内里,云朗本来就是个本性阴暗的孩子,再带着那么一堆毒物晃来晃去,闹得谷里的师兄弟们远远地一瞧见他就避开了。
云朗跟在栾秋雨身后,转着眸子子打量着这座院子。
说着,云朗的手一斜,将余下的茶水全都倒在了石桌上。
那侍卫虽是个没有军衔的浅显士卒,可从参军开端就一向在傅宁麾下效力,即便没有直接接管过傅宁的教诲,也从傅宁那边学到了很多东西,相较于其他的士卒,这一个要更加机灵一些。
云朗四下打量一番,然后感慨道:“没想到州牧府里竟另有如许高雅的处所。”
云朗也怕暴露马脚,干脆拿起了一向挂在腰间当挂饰的折扇,刷的一声给甩开了,挡在身前摇来晃去。
“谷主谬赞了,”云朗端起茶水轻抿一口,“我也另有很多不懂的事情。”
栾秋雨一愣,明白了云朗的言外之意后毫不踌躇地否定道:“我跟州牧大人虽情投意合,但却不是师弟想的那样,我们只是知己老友罢了。”
栾秋雨随口问道:“师弟的夫君是做甚么的?”
大抵是发觉到云朗的视野,这侍卫微微抬眼,跟云朗四目相对时不着陈迹地点了点头。
云朗模糊有些头疼。
“……是。”侍卫深吸一口气,为了袒护脸上的情感,就只能用心板起了脸,学起了傅宁那样的刻毒神采。
栾秋雨哂笑:“恩,风骚俶傥。”
“回到长安住了几年,你倒是变得油嘴滑舌。”又瞪云朗一眼,栾秋雨才带着云朗走进了这一处小院。
这小院里只要一屋一院,屋子非常宽广,院子也够开阔,只是这开阔的院子里没有花草,四周都是药草,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码在几个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