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葳意味深长道:“科举之路太难了,万中取一的搏杀之路。我们沈家这么多年来,嫡枝旁支多少年了都没有培养出个进士来,就算中了进士又如何,还不是从八品七品开端爬,平生止步于五品的是大多数。我的两个孩子不必都专研此道。再说了,现在沈家已颠末端低迷之期,几十年的人脉尚存一二,皇上会记得我一次,就会记得我第二次,惟佑还是跟我从武将起家轻易出头些。我也察看多年了,问了私塾里的先生,惟佑在学问上的天赋也不如惟俊,过了本年,惟佑的修束就不消再交了。今后我把孩子带在身边教养。”
人丁齐聚,大爷四爷又是出门两个多月返来,再加上一个年纪尚小,身份贵重的客人,沈家这顿饭是必然要坐一起吃的。因有一个外客在,便男女分席了,沈家三位爷惟佑惟俊韩昭旭一桌,女眷孩子并一桌,赵氏三人布让一回丁氏也让落座用饭。
沈葳肃了神采,端方道:“兵贵神,盐道上又是妖妖怪怪齐聚,皇上许信国公便宜行事,信国公也不得不使些非常手腕,我们分了好几批人同时动手,该找到的证据,帐本俱在掌中了,幕后之人也顺藤摸瓜的都翻出来。现在已经调查的差未几了,盐道牵涉极大,当今皇太后娘家也涉案此中,多年来从中贪污了近三百万两银子,大梁以孝治国,信国公就算有先斩后奏之权在手也不敢专断,现在皇上正在副都,信国公前去与之叨教。交给我的事已包办的差未几了,剩下的就是明面上的,我目前还是无品无极,也不便利在那边滞留,就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