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芙，”姜凝醉用极尽平静的嗓音唤住青芙，她的指尖跟着话语渐渐收尽，将掌心的信笺捏的发皱，“我且问你几句话，你只需坦白答复我。”
青芙此时也认识到事情或许非同小可，她不敢含混怠慢，只能重重点了点头，道：“嗯，娘娘尽管问。”
真是好大的一盘棋。
“你曾经跟我说过，那日我落水的时候，是长公主的人最早找到我的？”
姜凝醉闻言，侧过视野看着昭翎殿里来交常常打扫的宫人们，她并不答复绿荷的话，而是凝声道：“绿荷，替我问问管事的公公，下人们还要在我这里打扫多久。”说罢，姜凝醉轻拍了拍衣衫，拂去骄阳下一身的炎热，“太阳太大，晒得我昏沉沉的。”
这么想着，姜凝醉按捺着猎奇，她先是扫视了一遍昭翎殿里的统统人，随后冷冷号令道：“你们都先下去。”待屋内统统的闲杂人等纷繁退去，姜凝醉看了看面前站着的青芙和绿荷，沉吟半晌，道：“绿荷，替我出去奉告管事的公公，我这儿临时不需求打扫了。如果长公主问起，尽管交代是我叮咛的。”
屋内的声音仿若全数被隔断在了内里，青芙并不晓得这封信里的内容，只是看着姜凝醉更加冷凝下去的神采，她的一颗心也不觉地被揪紧了，内心只是反几次复打着鼓，默念千万不要横生出不需求的枝节才好。
青芙的肩膀似是再也接受不住更多的颤抖，她不敢直视这一刻姜凝醉的眼睛，也不敢答复姜凝醉的题目，只能垂着头跪了下来，低声惊呼道：“娘娘息怒！”
“长公主赶到的时候，侍卫们已经从水里将娘娘救上了岸边。”青芙尽力地回想那日统统产生的场景，可惜那日的事情过分猝不及防，统统的场景堆积在一起，影象实在是混乱不堪。“长公主脸上并没有甚么神采，但是奴婢看着看着，却感觉一整颗心都跟着颤碎。长公主只是缓缓走畴昔，将娘娘抱在了怀里，好久好久都没有放开。”
就着青芙递来的酸梅汁抿了小口，酸甜恼人的味道敏捷伸展在味蕾之上，也为姜凝醉唤回了些许生机，她点了点头，看着下人们在她的昭翎殿里忙活的场景，淡淡问道：“往年北央王来大颜，也是需求这番大肆打扫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