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倦了。”
仿佛是姜凝醉所说的话过分别致,颜漪岚淡然望住她,随后,也不知是想起了甚么,比及她再回神之时,她眉眼里的几丝纠葛已经悉数散去,徒留下几分昔日的慵懒笑意。
这一次,她是真的睡着了。
姜凝醉还记得太液池畔,她偶尔撞见池蔚戏弄颜君贺时的场景,那毫不会是一个女子对待敬爱之人的做法。既然并非出自至心喜好,遵循池蔚安闲萧洒的性子,又如何甘心从皇宫这个大樊笼逃到另一个樊笼当中去呢?
春来多雨,下了一夜的大雨在中午突然停了,天空乌云散去,迎来本日的第一缕阳光。雨水冲刷后的氛围格外的新奇,仿佛是洗涤掉了宫中统统的肮脏,焕然一新。
不想颜漪岚会有此问话,姜凝醉神采一滞,沉默的眼睫下,目光竟有了些许柔嫩的意味,她轻声道:“人生弹指几十年,活着上走过一遭,天然但愿有人相伴摆布。”
大抵是从未听过颜漪岚说过甚么至心话,以是姜凝醉才会在这一刻无言以对,她沉默地看着颜漪岚,俄然微微一笑,道:“人生活着,统统事都不是绝对的。如果杀一些人,能让更多的人活下来,能庇护本身在乎的人,那么谁又能绝对的说,这是一件错事呢?”
低头看着主动自发躺下的颜漪岚,姜凝醉回想起那夜突遭刺客攻击,颜漪岚深受重伤的阿谁夜晚,那一夜的她,伤口必然是极疼的,但是却甚么也未曾说过,乃至未曾指责祸首祸首的本身,一句抱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