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怠倦地身子走到偏殿,姜凝醉方才坐下,听得殿门吱呀响动,转头才瞥见绿荷吃紧忙忙行出去,她的面色惨白如纸,瞧见姜凝醉醒来,抿了抿唇,忐忑不安地来到她的身边。
夜幕低垂,昭翎殿内沉寂无声,秋风渐起,吹起纱幔顶风而舞,像是隔了云雾般缥缈。
颜漪岚笑得戏谑,带着那么一点愉悦,她道:“不过是想看看你仓猝出来寻我时的焦急模样。”
“我明白。”姜凝醉的下巴抵在颜漪岚的肩上,是以颜漪岚看不到她安静的脸上极尽柔嫩的神情,她说着,眉眼微垂,语气和顺而竭诚。“我会一向在这里等你。”
“不是。”答复永久快于本身的认识,姜凝醉本能地否定,她仓促抢过颜漪岚手里的书,顺手放到了一旁,声音平平道:“我不过是睡不着罢了。”
这个吻强势又霸道,细致而绵长,姜凝醉推拒不开,终究沉湎在了颜漪岚织就的天罗地网里,再难逃脱。
早该晓得颜漪岚的性子究竟有多么糟糕卑劣,姜凝醉沉了神采,清冷如湖泊的眼眸刹时冷若寒潭,她睨了颜漪岚一眼,内心没出处地有些恼,却又不知是在气本身不争气,还是在气颜漪岚戳穿的太直白。
“凝醉。”颜漪岚的声音像是最热最烫的酒,几近要灼痛姜凝醉的耳廓,她说着,伸手将姜凝醉抱得更紧,一字一句,降落而沙哑。“我很想你。”
似是被这声话语轰动,又似是这一刻才发明身边站着的人,颜漪岚莞尔,寂淡的神情终究有了实在的色彩,她偏头望来,促狭道:“你都未曾睡下,何来的打搅一说。”
“没有甚么不成能,若不是她亲身开口求我,孤王怎会甘心如此等闲放过你?”央玄凛回过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的神采似怜悯又似讽刺。“孤王劝你还是不要不知好歹,你能活着分开,已经是孤王赐给你最大的仁慈。”
姜凝醉有力顺从,明智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明晓得*如火缠身,让人摆脱不得,但是她却只是冷静闭上了眼,听任本身沉湎在颜漪岚的气味当中,统统的感官都如同搁置云端普通踏实,唯有颜漪岚的触感模样如此实在,令她心甘甘心肠沦亡在*当中。
顺势弹了弹姜凝醉的额头,颜漪岚挑眉笑道:“如何我来了你反倒不太欢畅?”
姜凝醉的话里老是透着一味的恭谦,却又有挥之不去地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冷酷,央玄凛不说话,深若寒谭的眼里藏着锋锐的光,他自上而下打量着她。影象里关于当年阿谁怯怯懦懦的太子妃的印象已经太恍惚了,只模糊记得不过是个孩子,跟她那交战疆场的姐姐自是没得比。现在细心看来,他才恍然发明,多年未见,阿谁小女人已经长得这般大了。
想要一走了之,丢下颜漪岚一人站在殿外吹风,转眼又感觉如许无异因而不打自招,姜凝醉不睬睬颜漪岚的打趣话,而是当真问道:“长公主明天如何会来我的昭翎殿?”言下之意便是,央玄凛今晚如何会默许颜漪岚来到她这里呢?
世上怕是也就只要姜凝醉一人,能够嘴硬得如此平静自如又理所该当,颜漪岚发笑,望着姜凝醉在烛光下背对着她的身影,内心却又不觉有些酸涩,她伸手,不成便宜地从身后抱住了她。
“娘娘当真要去么?”替姜凝醉换上宫装,绿荷仍旧担忧不已,她不由发起道:“不如将此事禀告长公主,统统交由长公主做主。”
姜凝醉昂首望他,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