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刘春花有身,不能跟苏大山同房,苏大山又怕惹刘春花不欢畅,都是带她在灶房行事的,她怕回家被苏大山看出端倪,便蹲在水边将本身身上仔细心细地擦拭洁净。
苏晓悦伸手指着院子里的屋子笑道:“我这三进的大院子,莫非还住不下你们祖孙?你现在都是绣坊的管事了,这屋子随便你挑,你若感觉这里人多影响何奶奶歇息,那外边庄户的屋子任由你选。”
“嘭!”的一声,苏大山把院门重重地关上,收回庞大的声响。
“哈哈哈,还是晓悦你聪明。”
苏大山想到前次被苏晓悦割掉的耳朵,顿时感受浑身都疼痛难忍,如同被尖针深深刺痛普通,他刚想回绝,就看到在墙角洗着百口衣服的王氏,怒不成遏地走上前对着王氏狠狠地踹了一脚:“洗,洗,洗,你这个不知耻辱、不知检点的荡妇,再如何洗也洗不掉你浑身的风骚气,我儿子要吃肉,你去隔壁借些返来。”说是借,实在就是想强行索要苏晓悦家的肉。
路过苏大山家院子的时候,苏大山正端着水谨慎翼翼地服侍刘春花喝水,王氏则蹲在井边吃力地洗着一堆衣服。
刘春花的哭诉还没说完,王氏就被苏大山抓着头发卤莽地提溜起来,狠狠地扇了两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空中回荡,然后揪着头发毫不包涵地扔出院门:“你这个不知好歹、不识汲引的贱妇,老子给你脸了,老子的儿子要吃肉,今儿你如果弄不来肉,你也别返来了。”
苏大山和声细语、耐烦和顺地哄道:“春花啊,现在家熟行头不余裕,大强的束修也快交了,你再忍耐忍耐,过段时候,我必然给你买肉。”
王氏闻声抬起肿得像核桃普通的眼睛,充满了无助和绝望,货郎赶快从扁担里取出一方手帕:“先擦擦泪,妹子如果有甚么难处,能够跟我讲讲,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王氏被骂得狗血喷头,愣是不敢回嘴半句,自从邹氏分炊后,一家人的家务活都重重地压在了她身上,这些日子被折磨得早已没了昔日的半点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