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居笑道:“那么越少主本日是想重蹈先祖之复辙了?”
欧阳居没有点头,而是看了眼李凤凌。
李凤凌脸上难以粉饰的透出一股气愤的情感:“陈车乃是罪犯之人,陈百弓欲要劫走犯人,本应同罪,按大秦律令,理该当诛。现在你非要如此,与罪犯何异?”
“猖獗!”欧阳居在一处冷冷一喝:“你是谁家的后辈,竟敢如此猖獗!”
“提及来,我越夫家该当和朝廷势不两立啊。”越千丈压住了心底的肝火,脸上挂着一抹冷意。
如果越千丈这里有变故,他们必然会脱手的,毫不会坐以待毙。
数名黑甲兵士,就已被重伤在场,李凤凌此时也提刀冲上,与越千丈一轮比武。
“噢,看来你是非要自寻死路了。”越千丈向前迈了一步:“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有几斤几两。”
李凤凌的眼中充满了不甘,眼看本日便能够手刃陈百弓这个仇敌了,接下来就是黑鸠他们……但是,越千丈竟是杀出来,并且,仿佛还不止他一人。
李凤凌冷冷一笑:“越千丈,我与姬女人之事,与你何干,本日张口杜口就要杀我,觉得姬女人是你的不成,另有,本日你胆敢救下朝廷重犯,形同谋逆,本日不把你绳之以法,无脸面对徽州百姓。”
那些倾泻的箭雨,噼里啪啦的射击在了冰罩上,响着咔咔的声音,或被弹射在地,或是歪倾斜斜的没入在冰罩里。
暴雨急箭,掩天盖地而落,就在谁都觉得陈百弓必死无疑时,莫名的一声长啸,自街道远处传来,这声音,如剑,是剑在长啸。
“不敢不敢,我哪有这胆量与朝廷为敌。”越千丈笑了起来:“就算我是有十条命,都不敷杀啊。”
但愿,绝望,再是希冀,最后又是绝望。
“我想做甚么,莫非你没瞥见吗!”越千丈展颜一笑,笑容有些冰冷。
落空了越屠的越夫家,一下子从五大门派第二跌落第四,气力大减。
很快,一轮比武展开。
欧阳居目光深处一变,可却神情未见涓滴变动:“本来是越夫剑池的少主,我当是何人胆敢如此猖獗呢。只是越少主,你救下这两人,可知已犯了大秦律令。”
蓦地间,就见一人踏着屋檐,持着一把泛着蓝色光芒的长剑,缓慢往府衙突入。
数百根利箭,没有一根穿透这层冰罩,陈百弓父子是以活了下来,他们没有被射死。
陈车一下子在地上坐了下来,这个时候竟是没有当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呼唤,也没有当初的那种惊骇交集,此时他坐在那边,就仿佛是一个傻愣愣的傻子……
但越千丈摇了点头:“我只能带走你。”越千丈看向了欧阳居:“废他一条手臂,我带他走!”
“如何?越少主公然有当年越夫家大长老越屠的几分狂傲啊。”欧阳居哈哈一笑,语气俄然一变:“只是这位大长老,可惜因为过于狂傲,被圣上以大秦铁骑大卸八块,尸首沉入肠子江喂鱼鳖,堂堂越夫家玄天境强者,何如却落的如此了局,让人闻之又叹又惜啊。”
越千丈笑道:“我情意已定,那又如何?!”
连越千丈都不救他了,另有谁来救他?
他们是大秦最精锐的铁骑,一股与生俱来的甲士名誉感,就早已活在内心,哪怕火线是死路,他们还是不怕死,以是他们向那名年青冲了上去。
越千丈冷冷的看了眼石耿,又看了眼李凤凌,目光所过处,杀机尽显。
“臭小子,你如果不离如胭远一点,本日我不介怀取下你性命!”越千丈手中蓝冰剑散着丝丝的寒气,仿佛是一道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