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你如何睡到现在才起?也没说帮着号召一下客人!”我大伯父一瞥见我就摆出了长辈的架子,极峻厉地出声指责。
我找了一圈,才看到阳台上模糊的人影。
“如何了?”我用胳膊肘戳了戳他。
他把从我爸妈那儿收到的两封红包从口袋里取出来,放到床头柜上。
春晚的倒计时是我最喜好,也必然会守着看的一个环节。
我拉开门,一阵冷风吹出去,立即让我缩紧了脖子。我双手环胸,勉强抵挡住一部分寒意,边搓着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边问:“站这儿干甚么?不冷吗?”
我仿佛……又发明了新大陆。
我撺掇他:“不看看里头有多少钱?”
“你晓得吗,希希,这是我妈归天今后,我过得最幸运的一天。”
“我……”姜越松松搭在我腰间的手突然收紧,声音哑得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求之不得。”
我原觉得姜越会感觉无聊――他对电视节目向来不感兴趣,却没想到他单独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被相声、小品里的段子戳中,还会跟着现场的观众一起笑上两声。
“就当是我们给你的见面礼,也没多少钱。”我妈站起家,又把红包塞回给了姜越。
“是啊。”我妈拥戴,“要不是这么多年风俗了,这节目我还真看不下去。”
“对对对!”我妈极共同地板起了脸,“小姜你要不收,今后阿姨就不欢迎你再来了!”
姜越闻声我的声音,像是被吓着了一样,仓猝抬起手在脸上抹了两下,才渐渐地转过身来。
“你出来干吗?内里这么冷,谨慎感冒了。”他冷着脸说。
“哎!你们也新年欢愉!”我爸妈乐呵呵地应着,各自从口袋里取出两封红包,别离塞进了我们手中。
他们两人拉拉扯扯半天,我看得烦了,一下拦住姜越,“给你你收着就行,不然我爸妈要活力了。”
其他的人都冷眼看着,有几个还一副等着看好戏的镇静神采。
姜越这才勉为其难地把红包收下,客气有礼地对我爸妈一一伸谢。
我却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他过于敞亮的眼。
姜越略有些不美意义地撇开脸去,扯下我的手,拉着我往屋里走。
姜越细心地查抄了一遍门窗,才关上客堂的灯回了寝室。
没错,我悔怨了。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姜越有些不甘心,皱着眉头看着我。
“姜越。”我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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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应,语气仍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