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想起卫府上那条颇具特性的溪流,但笑不语,是否中立,只怕还是有待证明。至于护国公府,更是一潭深水,要渐渐摸底。乔氏和雨正说着话,忽地白芨出去禀报:“夫人,二蜜斯,齐王殿下正在我们院子内里,问二蜜斯可睡下了。”
李浲笑道:“竟然满是兵法、国法、史论、说君一类的册本,若不是三年前就熟谙你,我还真会觉得你想当个谋士,尽忠一名主君。”
李浲说:“不过,这段日子与你相处下来,倒是感觉你比三年前变了很多。”
“歌舞坊?”李浲面露讶异之色,“我倒是无所谓,可你是女儿身……”
雨扑哧一笑:“殿下谈笑了,语儿体弱多病,连远门都出不了,不过说着好玩罢了。”
雨掩嘴一笑:“殿下觉得我要考状元么?”
雨思忖了半晌,浅笑地看着他道:“殿下不是晋王,也是不是安王,殿下就是殿下,代替不了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能代替殿下。”
雨施礼道:“殿下慢走。”
李浲看着她说:“如何是说着好玩呢,还记得三年前,在太后殿的后花圃,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看到你身材一日比一日病愈起来,我真的为你欢畅。”
李浲目光炯炯地谛视着她,柔声道:“我晓得,你必然会懂我,”他感喟了一声,接着说,“不说这个了,过几日,父皇按例要招国公爷进宫几日,你我倒是得了余暇,有特别想去玩的处所么?”
雨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深意,仍然行完了礼,才坐了下来。李浲回身看到雨的书桌上她克日正在几次翻看的《鬼谷子》,上面另有密密麻麻雨写下的讲明和释意,便拿起道:“既然你执意要谢我,这书借我看几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