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低头想了想:“我记得芮青颜跟我说过,漕运司里有你们安插的人?”
陈嬷嬷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小我,只是在副使萧念弘远人处做些打扫清算的杂活。”
雨在房内来回地踱步,低着头一条条细想,闻人诣离京已经一个多月,前次乔氏复书时,特地叮咛了他说爷爷叮咛过,要他差事办完以后就不要再担搁,赶返来插手马陵春赛,闻人诣极重孝,如果不能定时赶回,想必会在手札中解释一下,可此次的信中却压根就没有提到。如果只按差事的刻日,算时候他差未几也该返来述职了,这封家书应当是他分开汉阳之前的最后一封,想必本来的手札中是写上了归期的。
雨接过来一看,这才恍然大悟,闻人诣出身世家,天然非常讲究,每封手札在折叠时,都会将“母亲大人台鉴,代问祖父祖母父亲大人安……”这几个字折在最上面放入信封,如许乔氏读信的时候,只要一抽出来便能够瞥见,可此次的折法,却只是简朴地将写字的一面折在了内里,这毫不是闻人诣的风格!雨猛地站起,紧声道:“这封信不是哥哥本来要寄来的信,内里的信纸被人做过手脚偷换了!”
“快带他出去。”
“回蜜斯的话,也不过个把时候罢了,这一起上偶有担搁,都是普通的事,也没甚么奇特的。”
雨在房中焦心肠等着,不一会儿,迎春就带了着驿使从巷子绕了过来:“二蜜斯,那驿使刚要走,被奴婢喊住了,现在在门外候着呢。”
驿使细心看了看,点头道:“手札都是一起来的,非常之处……”他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真的没有甚么非常之处,若非要说非常,本日这批手札来得比昔日慢了一些,为了不迟误送信的时候,以是我们分拣的时候多加了人手,赶了一些,除此以外,真的没有甚么非常之处了。”
陈嬷嬷问道:“二蜜斯想到了甚么?大少爷但是有甚么伤害?”
陈嬷嬷见她一脸严厉,也不敢多问,立即去取,雨一个字一个字地持续比对着,她也说不上来究竟是甚么启事,笔迹越是一模一样,她越感觉有可疑。陈嬷嬷很快又把闻人诣之前的家书拿了过来,雨拆了一封,一一比对着,仍然没有发明任何题目。
雨拿过了本身的披风,对迎春道:“你把桌上的那些手札都清算一下,拿回娘的房里给春桃收好,再跟娘说一声,我不去她那儿用饭了。”
迎春将驿使带了出去,是个年纪很小的清癯小厮,他第一次进到护国公府的内院,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只跪下行了个礼。雨问道:“这位小哥,我问你,本日你送到府上的手札,但是在途中沾了水?”
雨拿起桌上的信封问道:“这封信也是和其他手札一起来的吗?你细心想想,可有甚么非常之处,哪怕是一点点?”
“这……”驿使难堪隧道,“在小的这里,小的敢用性命包管,绝对没有,至于运送途中……也不大能够罢?这几日都没有下雨,何况走的都是官驿,没有水路,小的方才分拣时,也没见那里有沾水的模样,蜜斯,但是手札有甚么不当?”
“你别怕,我没有见怪你的意义,只是问问罢了,你起来回话。”
雨叹了口气:“不晓得为何,总感觉哥哥此次的家书和之前有些不一样,可我又说不上是那里,找也找不出来。”
雨摇点头:“不消了,我现在去一趟安王府,如果娘问起,你就说我想起有东西落在姐姐那儿了,去取一下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