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世上的事向来就没有如许便宜的,上一世她声嘶力竭不肯报歉不肯认错,说东西并不是她拿的,二夫人气的发晕,可还是没如何她,还是压了下去让人不准再提。
她百口莫辩,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到厥后她在都城圈子里成了异类,如同瘟疫普通,旁人见了就怕,就算跟她说几句话,好似都丢尽了脸面一样。
二夫人身边的纤巧是自告奋勇要来请这位七蜜斯的,这倒不是因为抢功绩,实在是她为人夙来好,晓得这是个难服侍的主儿,怕七蜜斯俄然闹起来给二夫人丢脸尴尬,也怕七蜜斯这个向来小性儿的民气里记恨。
汪嬷嬷之前说了主子的不是,这会儿却晓得要教卫安行事了,抬高了声音一面扶她起来一面轻声劝她:“女人别使性子,有甚么话好好说......”
畴前的卫安想不通这些行动后隐含的深意,可现在瞧的出来,是以就算是真的没拿那甚么玉快意,她也仍旧领了二夫人的情,抿唇抬眼朝着方氏声气弱弱的认了个错。
七蜜斯不但没发脾气,竟然还笑了,这实在是.......白日里见鬼了。
可纸里包不住火,三人成虎,传言从定北侯府家七蜜斯好似拿了陈御史女儿御赐的玉快意,变成了定北侯府家七蜜斯偷了陈御史女儿的玉快意,且是个惯犯了,畴前就小偷小摸的,去别人家里都被别人当贼防着,对于一个贼,还希冀旁人如何看你?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筋骨,劳其体肤,曾益其所不能。上一世连公主和驸马都死在她手里,她如果想好好过日子的话,约莫也能把日子过好吧?别的不求,总要弥补些畴前的错失,对不住的人,总得对他们好一些,最不济,也不能再叫父母亲面上蒙羞,让兄弟姐妹死无葬身之地。
纤巧低头当没闻声,提着灯笼引着卫安出门,穿过破败的戒律院,穿过富强的葡萄架和漫天的萤火,立在廊下看着卫安出来了,才俄然发觉不对的处所。
七蜜斯却不晓得,在她内心,只要欺负她的和不欺负她的两种,欺负了她的,她劈面不说,背后里却总要想尽体例令人不利。